萧祁谨怔了怔,偏身问那番子,“过去查到什么了?”
番子说,“那位秀女的老家在徽州府,家□□有五口人,卑职过去时,他们一家人早已搬走,不知在何处。”
他停一会犹豫着又没说。
萧祁谨阴森森道,“往下说,别给朕张头缩尾的。”
“……她有个相好,名叫徐观,”番子如实道。
萧祁谨没听过这名,但他特意提出来,必然有其他话要说,萧祁谨微抬着脸等他往下说。
番子先往地上磕头,磕完道,“徐观家里穷,他父母前年把他卖进宫当了太监,眼下他正在直殿监当洒扫,这次也跟来行宫。”
洒扫太监最低下,基本什么脏活累活都要他去做,吃力还不讨好,谁都能踩上一脚。
萧祁谨那双阴厉的眼忽然弯起来,笑里尽是凶狠,“起劲,这些秀女全跟太监做了鸳鸯,朕一个男人还比不过太监了。”
他扬手朝身后招了招,随他身边的太监凑近颤声道,“陛下……”
萧祁谨伸手指点在他脑门上,“去把他给朕找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俊杰能叫一个秀女恋上。”
太监两腿打滑,极速跑出了牢房。
萧祁谨回头去看裴焕,他还安静的跪着,鼻尖上的汗珠往下坠,他看着累极了,仿佛随时会晕倒。
萧祁谨冲楼骁瞥过,慢声道,“把他扶上床吧。”
楼骁应答着急忙扶住他送上了床。
过一盏茶时间,太监提着下摆跑进来,皱眉蹙脸只差哭了,“陛下,那,那徐观割腕自杀了……”
牢内几人静声。
萧祁谨伸长脖子觑起眼,半晌呵笑道,“这就死无对证了。”
他摇了摇衣袖,侧睨着裴焕道,“这局面有些叫朕摸不准,全死绝了,朕若是把你也杀了,可能就遂了那背后人的心愿,但朕不杀你,却又怕这些事都是你一手策划。”
裴焕一言不发,只听他往后说。
萧祁谨定了定心道,“朕放你回去养伤,你手上的差事先暂且交由楼骁,等这事有个眉目了,朕再还你清白。”
裴焕回了个是。
萧祁谨抬步出了牢房。
他一走,整个牢房都清静了,楼骁一脚抬桌子上,没甚意思道,“这谁都瞧得见您惨,您明显是被人扣了屎篓子陛下还在疑心,卑职是不服,合着您这些年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白干了,这么件事还逮着不放,这不寒人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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