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飏呆了呆,转瞬意识到:这个人的手里……确实没什么钱。
因为钱都给她了。
手机里也只存了她的号码。
娱乐活动和社交活动就更不要提了……
那他每天都在干什么?没有和她共处的那段时间里,他独自一人,又是怎么度过的?
第一次,令飏觉得,他们两个必须要好好谈一谈了。
那一天,桌子上的那份干锅茶树菇热了又凉,君致和令飏谁都没有动它,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相对无言。
“我……”半晌,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个“我”字。
令飏马上发扬谦让传统:“你先说。”
君致抿了抿唇:“对不起。”
“嗯?”
“让你担心了。”
令飏看着君致,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儿热,她竭力忍住了:“你去哪儿了?”此时此刻,她只关心这个。
君致的回答看似无稽,又并不让她意外:“家。”
他没有出门,一直在家。
前前后后经历了这么多事,令飏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对稀奇古怪的事免疫了,她并没有太吃惊,只是充满了疑惑:“那警察怎么没有发现你?”
君致沉默了许久,却答非所问:“我没有骗你。”
令飏蹙了蹙眉,一开始没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突然间醍醐灌顶——他是在说那天他惊世骇俗的言论不是骗她的……
他是张纸!
因为他是纸,所以有办法逃过别人的视线吗?令飏直勾勾地看着他,既觉得荒谬可笑,又怎么都笑不出来。她努力定了定心神,然后问:“那……令晖呢,他是怎么跑到公园去的?”
君致垂了垂眼睫,声音很轻:“我……催眠了他。”
君致是怎么催眠令晖的,细节一概没说,但令飏再一次毫无根据地相信了,她的关注点还在君致身上:“为什么?你……不想见他?”
君致沉默了一会儿,才答:“我不想牵连到他。”
令飏有听没有懂,但她的大脑如同条件反射:“司霆又找你麻烦了?!”
君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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