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飏听懂了,老爸这是依旧对无父无母的君致是何秉性存疑呢。
令飏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君致温润秀逸的侧脸,他专心致志地陪着爷爷,没分神注意这里,那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有股令人心折的魅力。那一瞬,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隔着几步之遥,她凝望着他的侧影,脑海里突然间闪现出一幕场景。
——绰约的路灯光影下,他看着她,面孔白皙俊美,声线沉郁温柔。
他对她说:“我不是坏人。”
令飏安静地站着,没有动,也没出声,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君致,终于慢慢地笑了起来。
是啊,虽然你神秘,有时候又很怪,但我真的相信,你不是坏人。
“嗯?你笑什么?”令修木好奇地道。
令飏又看了君致一眼,清丽的眉眼又弯了一点儿,她斩钉截铁地答:“很好。”
“什么?”
“他对我很好。”
有几个字紧跟着这句话一并涌到了舌尖,令飏强压着,却怎么都没拦住,脱口而出——
“我挺喜欢他的。”
她的声音不高,仅够自己和老爸听到,可说完以后,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与此同时,如有灵犀一般,君致无意间往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令飏明明可以笃定他绝不会听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一张脸还是刹那间就红了个彻底——那一瞬,天晓得,她说出的那六个字,究竟是撒谎演戏,还是情之所至。
那一天,令延年“成功地”把令飏和君致的关系挖了个底儿掉。
他老人家往沙发上一坐,一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语气:“说说吧!”
令飏看了看君致,他也看了看她——老爷子自打进屋后,就被满屋子的摆设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压根儿就没问过任何一个和他俩感情有关的问题,现在看来,这是要从头说起吧?
论讲故事,令飏是当仁不让,于是便立刻开始了她的表演:“我和君……呃,小致情投意合,自愿走到一起,并一直保持着纯洁无瑕、相互尊重的男女关系。为什么一直没带他回老宅给家长过目?哦……是……是因为他对自身条件不够满意!唉,说起这个我就心疼,他明明已经很好了,却总觉得没真正站稳脚跟,不能给我优渥的物质生活,所以我才不想进展太快,以免给他过度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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