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快点离开。
“老子懒得再和你计较。”容向书笑笑，然而随即语气认真起来，“但是你如果再没事找事，我绝对，一件，一件报复回来，我说到做到。”
湛子辰从来没见过容向书这么冷硬的表情。
他心中一凛，下意识放手。
容向书紧接着提起卫生工具走向教室，头都没有回一下。
“子辰对不起。”
湛子辰突然想起李易羽的那个短信，一个模糊的猜想在他脑海里成型。
“砰”地一声如烟花般炸开，炸的稀碎。
“下周王主任要开会。”
“怎么老开会，开死他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老男人真的烦！”
学生会的干事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只有李易羽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难看。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不舒服，有几个人上前问候，但他只是摇摇头，蜷缩得更厉害，什么话也不说。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一把推开，湛子辰冲进来，谁也不看，直接向李易羽的方向笔直地走过去。
“你告诉他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第一句话就劈头盖脸。
李易羽张张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是比起声音，眼泪率先爆发出来。他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抽噎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子辰……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对不起，我好怕……”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震惊地看着二人，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从没见过会长这个表情，也没见过李易羽哭得这么歇斯底里。
这其实根本怪不得李易羽。
湛子辰来也不是为了逼问他。
他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况且李易羽不可能主动跟容向书说这事，哭成这样肯定是被胁迫了。他一定很害怕，被什么胁迫了呢？那些人对他做了什么？
湛子辰知道，作为朋友，他应该去好好安慰李易羽，让他冷静下来。
但是湛子辰真的打不起这个精神，因为连他自己都在破碎的边缘。
“GAME OVER.”
他脑海中突然响起游戏里，小人死亡时游戏结束的提示音。虽然突兀，但用来形容这个现状，却相当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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