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乎他被做什么？怎么你被湛子辰做什么的时候，他不来救你呢？”吕汐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
容向书直视吕汐的眼睛。
“那倒也不至于，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报复回来。”
一时间无人说话。
过了挺久，吕汐长叹一口气，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透着委屈。
“这种幼稚的地方我也喜欢。”
容向书对吕汐的直球告白感到别扭，面对前男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拍了拍他的后背。
“别太过……但是谢了，疯狗。”
服用完药物，容向书重新躺回床上。
既然吕汐说有用就一定有用，这一点容向书毫不怀疑。
他看着黑黑的天花板，突然一阵恍惚，这一年来乱七八糟的事情总算能画上句号。
如果高二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他会和湛子辰变成这种关系，他一定非常不屑的挑眉，“啥？脑子有病看脑科去啊！”
现在马上要结束，容向书反倒已经没什么感觉。不知道是因为休息不好导致的情绪钝感，还是他真被湛子辰给耍累了。
悲伤，恼怒，恨意……这些一概没有。没了就没了，也就这么回事。
在陷入一片黑暗前，容向书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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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子辰跟家里大闹了一场，湛父一生气，直接把他关在家里，当天不再让他去学校。
其实在哪学都是学，湛子辰便随遇而安，在房间里该干嘛干嘛。
然而如果可以，他想面对面跟容向书认个错，然后告诉他，自己以后不会到他梦里来了。毕竟是非常郑重的事，湛子辰不想草率。
但是现实见不到，湛子辰只能梦里再见他最后一次，把话说清楚。
湛子辰平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却大睁着眼睛，紧张得睡不着。刚洗完澡清清爽爽的身体渗出冷汗，黏糊糊的。
容向书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确实也不是轻而易举能被原谅的事情。
湛子辰不怕长久战，他怕的是永远没有结果。
房间里秒针滴答滴答地走，每一下都仿佛炸弹在耳膜里炸开，湛子辰从未觉得它如此聒噪。他裹紧被子，用力翻了个身，逼自己什么也不去想，最后沉沉睡去。
然而他没有梦见容向书，什么都没梦见，一觉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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