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捡了好几个黄色的石榴扔进袋子里。
“兄弟你捡点青的带走吧,”摊主伸着脑袋嘱咐他,“这批石榴搁得太久了,黄的估计存不住几天就得烂了。”
胡杨也听不进去,仍旧装了满满一兜黄色裂口子的石榴。
摊主无奈的看着戍夜:“这...”
“随他去吧,”戍夜把肩上的几条野兔递给摊主,“这些给你,炖个汤给孩子喝。”
“主公,”摊主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接,“这可太多了,要不我给您推个车,把那一堆石榴都送过去。”
戍夜把手里的野兔强塞给他:“拿着吧,过几天那个人可能还来集市上买东西,让大家都替我照顾着他点。”
摊主这才诚惶诚恐的接下野兔,戍夜瞥了眼刚才的石榴堆,发现胡杨在谈话间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里。
戍夜只好挠挠头,满大街的寻找胡杨。
渝邑的集市并不大,可戍夜在外面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硬是没有找到胡杨在哪里。
直到一处不起眼的泥瓦房内传来争吵声,戍夜才在看到胡杨被人从房内驱赶出来。
“这位爷您能不能讲点道理?”店内的伙计叉腰瞪着胡杨,“劄工干活,外人哪能轻易看?”
胡杨还想再往里进,被戍夜拦在门口。
“你要进去干什么?”
胡杨背着一兜石榴,站在门口显得十分委屈。
“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戍夜往屋里瞥了一眼,层层沙帐遮挡下,是渝邑特有的劄工在给别人雕青。
“跟我回去吧,”戍夜拉着胡杨往回走,“你额角的字,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戍夜一路上跟胡杨讲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可直到两人回到殿内,胡杨仍然满脸迷茫,仿佛戍夜口中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成堆的石榴发呆。
“所以我不是真的犯人?”
戍夜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胡杨嘴里的犯人。
“你确实是去发配充军的,但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
胡杨拿起旁边的铜镜,又照了照自己额角的刺字。
“这个东西可以去掉吗?”
“这要问雕青的劄工,”戍夜伸手从桌上拿了个石榴掰开,“我托人四处帮你打探一下吧。”
胡杨呼的一下站起来,从戍夜手里夺过那个石榴,把它放回桌子上。
戍夜愣了愣:“你着急问这件事?要不,我现在带你回去问问?”
胡杨又摇头:“刺青的事以后再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戍夜又想去拿那个石榴,“说不定过一阵你想起来了,可能就不想去掉了。”
“你把石榴放下。”
戍夜看着胡杨严肃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他在生气什么。
“你不想让我吃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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