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戍夜低下头，“我都错过了些什么？”
“还是那些破事，还是没有解决方案。”
苏荷叹了口气：“你出去透口气吧，散步打猎都行，别再整日耗在殿里了。”
戍夜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按照苏荷的话去林中打猎，肩上挂了好几只死兔子，还在机械的拉弓放箭。
林中时不时惊起的飞鸟打不断戍夜的动作，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轻声前行，捕捉异动，拉弓，放——
戍夜突然手下一滞，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前方有一条红狐狸，正惊恐的盯着他。
158 枯木逢春
那条瘦弱的狐狸其实完全不像殷冉。
它浑身毛发都脏乎乎的，嘴巴和眼睛比大的过分。
可是戍夜还是放下弓箭，鬼使神差的，从肩上摘了一只兔子下来。
“过来。”
戍夜把死兔子扔到自己和狐狸之间，期待的蹲下身子看着它。
红狐狸动了动鼻子，小心翼翼的凑上来叼起那只死兔子。
戍夜心下一动，往前凑了凑，在离自己一臂之远的位置又扔下一只兔子。
狐狸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极为谨慎的往前几步。
戍夜伸出手来，想要摸一下那只狐狸。
他已经离的很近了，只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碰到——
戍夜脚下踩的落叶发出一声脆响。
狐狸惊恐的蹦起来，连同原本叼在嘴里的兔子也吐出来，一溜烟跑到林子深处消失了。
戍夜还傻傻的在原地伸着手。
压抑已久的情感此时全部汇聚的戍夜脑中，麻木感背后，是无能为力的不甘与困惑。
戍夜缓缓站起身，他看着脚底下的死兔子发呆。
他已经被这股无力感笼罩太久了。
当无力感冲破麻木，便烧成了来势汹汹的愤怒。
戍夜深吸一口气，踹了一脚旁边的树干。
粗壮的树木抖了一抖，无声掉下几片落叶。
“为什么，”戍夜攥紧拳头打到树干上，“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回答他的只是更多落叶。
戍夜失控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逼我们这样选择！！”
他一拳拳打在树干上，在无人的丛林中质问着，直到手背都被树皮划破。
树叶簌簌落落掉了一地，可林子中终究只有他一人的喊声。
“还给我啊！！！把他还给我！！！”
“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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