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陪你回去，”戍夜说，“我有我爹留下的军符，可号令四国之军——”
“戍将军留在渝邑。”
“可是——”
“我的小树叶儿陪我回军营，”殷冉将头搭在戍夜肩膀上，“戍将军就留在渝邑。”
“你的小树叶儿...就是戍将军。”
戍夜感到殷冉手臂线条都绷紧了。
“明天可以不是吗？后天可以不是吗？”
戍夜心酸的想落泪：“明天可以，后天也可以，但终究——”
“我只想要明天，不可以吗。”
“可以，”戍夜把殷冉搂的紧紧的，“当然可以。”
殷冉应了一声，扶着戍夜的肩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等待会儿停车之后，先让苏荷下车。”
“所有的话都让她先说，你不要插嘴。”
戍夜看着殷冉认真为自己谋划的模样，心里异常的难受。
明明他才刚从折磨中解脱出来，明明他现在还是只瘦狐狸。
见戍夜不答话，殷冉有些焦急了。
“戍夜，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殷冉用力攥着戍夜的手腕，“这条路是你选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会用你的方式替你做好选择。”
“殷冉...”
“我的方式已经输了，这条路我们只能走下去！”
“答应我！”
“好，”戍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答应你。”
156 正道沧桑
马车一路奔向渝邑，刚在苏明轩宫殿门口停好，便涌出一众大臣丫鬟围堵在马车旁。
苏明轩一意孤行封闭城门，境外十万大军严阵以待，渝邑小国又向来安静平和，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层层叠加，早让一众老臣吓破了胆。
他们纷纷劝说苏明轩放弃投降，可又惧怕她手下的暗卫杀人不眨眼。
一切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关外陈国军队一日比一日逼得紧，若不是戍夜和殷冉生死未卜，估计早要压不住戾气强攻屠城。
而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苏明轩竟然消失不见了。
众臣谁也不知道怎么办，有人提议开城门放陈军进来，甚至还有人说，干脆全国搜捕苏明轩，抓到将她献给陈军撒气。
众臣集中在殿内整晚不敢散去，终于盼来了这两辆马车。
“你出去不要乱说话，”殷冉又嘱咐了一遍戍夜，“先让苏荷说，她没想到的我会补充。”
“好。”
戍夜不知道殷冉究竟要说什么，但他心里堆积的是不好的预感。
戍夜扛着苏明轩的尸体想出去，被殷冉拦在马车门口。
“等一下，先听苏荷怎么说。”
戍夜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听了殷冉的话，等在马车里轻轻撩起窗帘一角。
苏荷已经挺着脊梁走下另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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