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离羽这个小结巴,十分费劲的站在床边和殷冉解释。
“戍夜和苏荷救...救你出来...我们很...很安全...”
殷冉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别担心...戍夜早就在...谋划...那个人是...是...”
离羽不知道该怎么用词,只好满脸无辜的看着一旁的老头。
“翟棋。”老头斜了他们一眼。
离羽点点头,又把目光放到殷冉身上。
“戍夜和苏荷去...去药田...待会儿就...就回来。”
殷冉咽了一口吐沫,随即感到喉咙有撕裂的疼痛感。
但他仍不敢相信离羽的意思。
戍夜一早就在计划这一切,那时殷冉自认为毫无破绽的表演,其实根本没有骗过他。
殷冉盯着房梁,细细思考着这如同地狱般的两个月,自己和戍夜见面的时间明明屈指可数。
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两句奇怪的话再次响起在殷冉耳边。
你身上我最喜欢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你也不想想自己那身骚味,你以为你离开了那个位置,还真有那么多狗上赶着认你这个主人吗!
殷冉吸吸鼻子,试着攥了攥自己麻木无力的左手。
手心里面硬硬的,被人塞了什么东西攥着。
殷冉抬不起手来,只能用尽力气低头去看自己手心。
是一盒安檀膏。
看清那个小铁盒后,殷冉几乎立刻红了眼圈儿。
这是戍夜刚从西凉关回来时,自己送给他的那一盒。
一滴泪水从殷冉眼角滑下来。
原来...他在见到自己那一刻就明白了。
原来自己在地牢受的那些委屈,都不用说出口,他就什么都知道。
不远处木门突然传来吱呀的摩擦声,殷冉下意识紧闭双眼,装出自己并没有醒来的样子。
“我们回来了,”戍夜背着个大篓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殷冉醒了吗?”
翟棋瞥了一眼床铺的方向:“过去自己看。”
“刚刚醒了...现在好像又...睡过去了...”
戍夜有些担心的走到殷冉身边。
“他会不会流太多血啊,而且一直犯着风邪,身上旧伤又那么多——”
“没大事,”翟棋在一边淡淡的发话,“让他多睡觉就好了,你们把药材在旁边放好,都过来吃饭吧。”
殷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本以为戍夜会走到别处,却没想到下一刻,手背便被覆上温暖的触感。
“是不是做噩梦了,”戍夜俯身轻轻吻掉殷冉眼旁的泪珠,“别怕,我已经把你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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