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阖该这般举世无双
人数骤然变少,蒋殷反而开始紧张起来,他出来时未曾跟卫如归招唿过,可仔细想想,他去何处哪里需要跟卫如归报备?他蒋殷何处去不得?
虽是如此想的,蒋殷依然冷哧一声,先发制人:“你手下的人也太不中用了些,赫连峥深入我卫地竟无一人察觉。”
“叫稚奴受惊了。”卫如归道,“我与众将议事毕,听下头人来报说抓到了蛮夷奸细,可冬临府中却遍寻稚奴不到,后来是常敬尧告知我你来汉水江畔寻友。”
“稚奴,常敬尧能知晓你的行踪,我却不能?”
蒋殷一时被拿捏住了,说话也不由气短起来:“我本就打算速去速回,若不是出城时正好遇见敬尧……”
说到后面开始发脾气了:“你是我什么人?我事事都要向你报备才行?我大哥与父亲都不曾如此管束过我。”
“哦?”卫如归的语气依然波澜不起,“我不是你的如归哥哥吗?”
他这样寻常的表情,这样寻常的语气,却说出蒋殷只有在亲密之时才会喊出的称唿,叫蒋殷耳垂倏的红欲滴血。
“我……我此番寻的人于如今局势极是重要,你又成日里不见踪影,不过只一回没来得及与你说……罢了,我下回定会先告知你,如此总行了吧!”
卫如归瞧蒋殷已经全然忘记赫连峥,心下满意,颌首道:“我只当作这是稚奴许下的承诺了。”
蒋殷反身入了车厢,卫如归见他行动如常,果然未曾受伤,复垂首看向掌中小箭,神色一时晦暗不明。
卫如归在汉水与复地中大肆搜寻,可终究还是叫赫连峥逃了出去。
赫连峥此行目的未成,且还受了些皮肉伤,不过外在的伤势倒不打紧,只他脑中仍时不时剧痛发作,每每痛起来便如凿斧,很是受罪。
若换做旁人,痛到极致自戕也是有的,可赫连峥不是常人,竟能一动不动的坐着生挺过去。
寻了巫医来瞧,言他脑中有巫邪作祟,可焚了牛角,献上祭品,依然不顶用,后来拓跋部的一位族长主动提议不若寻卫人医师来诊治,旁的人都反对,赫连峥却没有说话。
不久将卫人医师寻了来,替他诊脉后也说是颅腔内的毛病,似乎是此前在汉水落水后留下的血瘀之症生出。
当时他确实失忆过一阵,并不全是做戏,可后来他神智很快清明,至少在蒋殷来寻他之前就已恢复记忆,他以为脑中淤血消散,并无大碍了,不想此时竟生出枝节。
那卫人医师为了活命,诊得很是尽心,言他不可悲喜过甚,不若将有暴亡的危险,言到治愈的药物,这医师却没了法子,只道自己医术不精,只能开些静心安神的药方。
卫如归当下就让人将这无用的医师拉下去剐了。
那位拓跋部的族长又来献策,此前卫人搞出个杀伤力颇大的火烈散,赫连峥为了寻出火烈散的制法,四处擒来很多道人,虽然直到目前都未能将火烈散复刻,但或许能有止脑中疼痛的丹散。
恰也巧了,那群道人中竟有徐垚子的弟子,当日徐垚子身死,这弟子嗅出不寻常来,当即便下了丹霞山了无踪迹,如今阴差阳错被赫连峥所擒,他随徐垚子习制丹之术已久,可徐垚子惯来藏私,只让他照看炉火,抑或将丹方打散再交由他取来所需材料,可这人也很有几分聪慧,靠着零落的丹方,居然真叫他练出与五石散相差无几的丹药来。
如今这人知回卫地恐怕是无望了,不若向赫连峥献丹,若能治他头疼之症,在此处享尽荣华,与在卫地又有什么区别呢?
且说回蒋殷这头,自那日他险些被赫连峥所杀,卫如归便再不放他单独出门,纵是议事都必得带着他同往,时日久了,叫人察觉出异样,一时传出很多流言,便是蒋方良大将军都有所听闻。
可等大将军欲派人探查此事真伪时,卫如归倒先主动来与他坦白,大将军震惊此事良久,欲先将两人分作两处,时日久了,或许便能如常人,及至命令吩咐下去,却未有见到动作,大将军此时才知,卫如归已成长得恍若参天巨树一般,步步深入,根基绵延,不可撼动。
后来更是连大儿蒋玄都来为之求情,大将军不禁想起当日蒋殷曾说过的“你终有一日会后悔的”。
竟是报在了此处。
卫如归奉诏入大京,明知卫贤欲对其不利,自然要携了兵士同往,且徐司远这个奸佞未除,说不得此行便是要替大卫一举铲除奸邪了。
行至潮江之畔,早已有卫帝派下的人马在此侯他。
主事之人当先迎上,却还是个熟人,乃是当初伺候过已殁天家的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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