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从未有过的快活
蒋殷哼了一声，心道我与你才不一样！
卫如归团抱住蒋殷，脸颊深埋入蒋殷颈侧，瞧不见他的神情，只有低低的声音跟着传出：“稚奴，我现在……很快活，从未有过的快活。”
蒋殷心里发软，手掌轻举，如卫如归常对他做的那样，轻轻去抚卫如归的嵴背。
两人亲昵了好一会儿，卫如归抬首，面容上已经瞧不出什么了，只听他问：“那赫连峥……”
蒋殷立刻皱起眉头：“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当日我夺刀后合该当场结果了他！”
卫如归便知晓蒋殷对那赫连峥恨之入骨且全无情意了，他心中终于满意，眼眸微敛，决意此后不许任何人再在蒋殷面前提起此人。
话题略过这茬，蒋殷想起另一桩事来：“大哥早在大京城中便不许我与你亲密过甚，早前我也一直瞒着父亲，如今大哥要来了，此事恐怕瞒不过去，你可有解法？”
“莫要忧心。”卫如归抚了抚蒋殷眼角，又轻吻上去，“此事稚奴便交由我。”
这件事卫如归很早前便想过了，早在他明白自己对蒋殷的心意后，早在他来汉水前，他的选项里，就没有容蒋殷逃开的那一项，好在老天待他不薄，蒋殷活着，且同样爱着他。
当日大将军头一次召他谈话时，卫如归便知晓，属于他的机会来了，他将成这天下至尊，不仅是为大卫百姓，也为蒋殷。
他得大将军赏识，献三城引民之策，先是领兵收复同山以南，后领百万卫军驱逐蛮夷，一步一步，他已非当日残宫中需得靠做戏来活命的卫如归了。
如今的他，已有不可撼动的威名，权势兵马，俱在他手中，他将手握这天下的权柄，他要掌控这天下的规则，无人敢阻止，无人能阻拦。
脚下微晃，那金锁链再次发出声响，蒋殷喘着气儿，指朝锁链道：“如今你心结已解，快些将这锁链给我解开。”
卫如归伸手抚触到蒋殷脚踝：“不若稚奴再多戴些时日？”
“你的秘密我已知晓了，很不必继续，还是为我取下来罢。”
“哦？”卫如归问，“我有什么秘密？”
蒋殷挑了挑眉，凑将过去，故意黏煳地喊：“吾爱……如归哥哥。”
这么一撩拨可不得了，自将蒋殷救下，两人还未曾亲密过，已都是素旷多日了，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起，这便要天雷勾地火一般，热腾腾烧起来。
榻间泄过两回，蒋殷晕乎乎道：“取……取下来。”
卫如归含煳的声音传出：“这锁链的妙用，稚奴如今可算知晓了？”
又听蒋殷带着哭腔道：“知晓了知晓了，我不要了，快些取下来。”
卫如归在蒋殷嫣红乳首上轻拨了拨，那乳首颤巍巍立起，上头布了一层水润湿痕，愈发如待采茱萸，卫如归眼眸发暗，轻声喑哑道：“大哥不是还有五日才到吗？”
卫如归说是五日，果真就是五日，蒋殷能下榻之时连腿都是抖的，好在他还算身强体壮，不过半日就恢复了过来，蒋玄是傍晚到的，与他同行的除常敬尧外，还有个蒋殷绝想不到的人，竟是王敏之，那个在大京城中几次替他解围的河间王氏旁支。
“大哥！”蒋殷巴巴迎上去。
蒋玄抬手本欲抚向蒋殷发间，骤然之间却觉蒋殷竟已与他一般身量了，手掌迟疑片刻，终于轻拍向蒋殷肩膀。
这一拍可不得了，蒋殷腿脚一软，险些跌倒，好在身后的卫如归及时扶稳。
待确定蒋殷重新站定，卫如归这才状似随意的轻轻将手撤开，两人间自有一种旁人无法掺和的默契与亲密。
蒋玄见状神情微凝，嘴唇也不自觉拉成一条线，他眼力极佳，又瞧见蒋殷被衣领遮掩的颈侧满布红痕，那痕迹一路蜿蜒，仿佛瞧不见尽头，见到蒋殷的喜悦便被另一种担忧所掩盖了。
好在这时常敬尧及时上前来，脸上带了笑，微偏着头：“蒋二啊蒋二，见着我，竟没有美酒好菜招待，叫我好是伤心。”
蒋殷也跟着大笑：“美酒好菜自然管够！”
遂领着众人一道往里。
席间觥筹交错好不快活，卫如归一直注意着，见蒋殷又要取酒来饮，抬手轻挡，侧了脸对他道：“上一回喝多酒便与我闹肚子疼，这回不许再多饮了。”
蒋殷已是半醉了，竟半是撒娇半是恳求地说：“再予我饮一盅吧，反正你早着人备下醒酒汤了，我见了大哥还有敬尧，心里很快活，你就不能予我吗？”
那双眼睛里噙了点光，分不清是什么，卫如归也似在这光里醺醉了：“那就……至多再饮半盅。”
蒋殷嘴角一翘，卫如归正要再说什么，蒋殷已扭过头去与常敬尧说话了，他便不动声色取了蒋殷另一只手在掌心揉捏把玩，后者却也由得他施为，全然不见半点恼怒，仿佛这般亲密十分自然平常。
蒋玄默不作声见了全程，他垂了首，饮过杯中美酒，又将空了的酒杯重重立在桌上。
那边，蒋殷正朝常敬尧道：“敬尧，若不是你，我大哥恐怕就……我要谢过你，你是我蒋殷一辈子的好兄弟！”
常敬尧也捂着袖子开始哭起来：“蒋二，你都不知晓那一路有多吓人！”
“那些蛮子，砍起人来就与砍瓜切菜一般，那么……那么大一个脑袋。”常敬尧竭力与蒋殷比划道，“咕噜噜就滚到了我跟前，哇！实在是吓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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