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季惊棠没忙着整理凌乱的行李,只拉着张其然在床边坐下,温言软语:“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张其然抽回自己手,猛搓了下漆黑的发根:“就是白天在剧组不太开心。”
他当然不会承认是因为在乎她。
“是哪个大坏蛋,”她也佯装生气的模样,对空气拳打脚踢:“让我们张小然这么生气。”
张其然弯了弯嘴角,看她闹。
女人冲着他咧出小白牙,并将脑袋贴来他怀里:“以后跟我多说说话,有什么不开心就告诉我,好不好?”
她发丝馨香,张其然用下巴抵着:“好。”
“哦,差点忘了,”她忽然一跃而起,眼睛灿若星辰:“我有东西要送你。”
张其然双手搭床,身姿微微后仰,惬意睨她:“什么?”
她故作玄虚:“应该是个能让你开心起来的法宝。”
他微微挑唇,饶有兴味。
女人屁颠颠跑去翻衣柜,从防尘罩中抽出一件崭新的黑色印花长款风衣,双手提到比自己还高的地方,展示给他看:“当当当当~”
张其然没吱声。
季惊棠待在衣服后边:“你怎么没反应啊。”
张其然上眼皮略扬,多看了几眼。入行前他根本不懂这些,一件T恤能翻来覆去穿两三年,如今高定穿多了,人也耳濡目染,在衣品与质感方面渐有主见。
他随手把衣服接过来,女人终于露出小脸,还怨:“你轻点,轻点啊,很贵的。”
她越这样,他越肆无忌惮地掀了好几下,直到她扑住自己故意暴殄天物的臂弯。
风衣的走线与材质可见工艺精湛,价值不菲,张其然挂起笑,瞧了瞧标签LOGO,问:“多少钱?”
季惊棠报了个数。
张其然讶然:“这么贵。”
“对啊,”她撇撇唇,“你给我的钱基本拿来买这衣服了。”
张其然难以置信:“我给你的钱,你全拿来买这衣服了?”
季惊棠说:“对啊,我们张小然可是大明星,你看你整天穿的都是什么,也不知道好锅配好盖。”
什么鬼俚语,张其然摸耳朵,唇却止不住上翘。
张其然试了试衣服,大小刚刚好,衬得他长身玉立。
两人立在全身镜前,季惊棠蹦跶好多下,彩虹屁无数。
张其然瞥她两眼,领了下衣领,微讽着探问:“肉很痛吧?”
“不啊,你对我这么好,我早就想回报你了,”她勾勾手,等他俯身来听时,她悄声补充:“你可是「男朋友」诶。”
她将那三字咬得极重,张其然心里乐开花,仍嘴硬:“少给我得寸进尺。”
季惊棠努了努嘴,嘟囔:“这可是我海淘买的,等了我快一个月呢。要是能出去就好了,直接专柜买,当天就能拿给你。你不知道我盼这一刻盼了多久,结果你就这反应,还要赶我走。”
张其然看她:“我要什么反应?”
季惊棠仰头:“你看你,看起来完全不惊喜,也不高兴。”
张其然没有感情地抿高唇角。
“靠。”她捶他胸口,直接被他抓住手,再难挣脱。
被压到床上时,男人的急喘直冲耳膜:“你知道叫男朋友会有什么后果。”
季惊棠闭上眼,视死如归状:“那来吧!”
张其然低笑了声,轻轻吻住她。
……
第二天醒来,季惊棠的床头多了两张卡,一张黑卡,一张房卡。
她急急忙忙拍下来,好似从未见过这两样东西,发微信问张其然:这是什么啊。
张其然:还装?
季惊棠说:我真的不懂。
张其然回:逛去吧。
张其然有了更多的爱称,有时软绵绵,有时娇滴滴:男朋友,张小然,宝宝,大宝贝,老公。
无数个失态的瞬间,都是被这些一闪而过的字眼戳中笑点。
老公。
老公都来了。
他打心眼里服气。
一个晚上,季惊棠买来了星空投影仪,拽着他欣赏。
他们躺在一片微缩却浩瀚的宇宙里,像两叶相依为命,驶于银河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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