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深,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聪明。整件事虽然是我求你在先,但你若不肯真心帮忙,大可以不理会就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与深静静地看着我,我也知此刻我的脸色必然十分的难看。仔细回想,之前几次交锋,到最后都是我先情绪失控,落入了败势。他却永远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看着我失态出丑。
“我可以告诉你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如果你所笃定自信的友情,最终却变成丑陋的面貌,你确信你还愿意听吗?”
我皱眉看着他,觉得他是在危言耸听。
“我要听。”我坚定地说。
周与深所说的真相,无比狗血,却也足够丑陋。
“罗浩来找过我,要我给他一笔钱,说是封口费,否则他会将你当年在酒吧的一些事抖出去。他大约是连续剧看多了,思维方式也如里面的情节一样单蠢幼稚,他认定有钱人必然会愿意破费些钱来平息这种伤及面子的事,所以他很自信我会乖乖就范。”
这一切与我来说,说不心惊,是假的。
所以我自己都有些惊讶,在此时我还能说出这样理智的话来:“你知道他是在诓你对不对?所以你没有给他钱。”
否则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不管他是不是在诓我,我都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这想当然才是符合周与深的答案,我并不意外。
“那刚刚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从我这里碰了钉子,开始打你的主意。找一帮人装作是要债的,试图从你手里骗一笔钱。”
我承认我真的很惊讶。
“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人是他找来的?你又凭什么确定,罗浩跟他们是一伙的?”
我宁愿相信罗浩在气急不满的心态下,才跑去找周与深麻烦。
但我以这么多年的交情认定,他绝不是坏到没救的一个人。即使所谓恐吓勒索的事是真的,明眼人一看就知漏洞百出的事情,我不信他会傻到认为可以糊弄精明的周与深。
所以我仍不愿相信,今天的事,会是如周与深所说的这样,如此的疯狂又愚蠢。
周与深看着我,沉默了几秒,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必管我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此。你若质疑整件事,可以等到探监时,自己当面问罗浩。”
其实不必等到那时候了,再冷静一回想,刚才罗浩被警察带走时紧张反常的表现,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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