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丁延猜到了七八分,那个他一直以为的傻大款夕阳红客户,应该就是崇屹。
“有的。”
崇屹声音很轻,他拿出了订单,那是一大笔的交易记录。
丁延草草扫了一眼,心中了然。
“先生,您之前在我这里订的八百八十八小时的咨询还没做,现在又下单是什么意思?扶贫吗?您不用这样的。”
今天一大早丁延就收到了app的新订单提醒,点开看,令人窒息的巨额数字,果不其然又是先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客户。
崇屹垂下眼眸,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出声,“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忘了。”
丁延笑笑,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只是指了指“休息中”的工作牌,“可是先生,我们诊所现在已经打烊了,就算您下了单付了款,也得提前预约了才能做咨询哦。”
丁延驱赶的意味很明显,崇屹沉默地看着他的脸,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先生?”丁延出声提醒。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崇屹猝然开口,语气却轻缓,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丁延的脸。
丁延皱眉:“聊什么?这里是工作场所。”
就算您给我下了两笔大单,我也没义务给你工作之外谈感情。
但他冷漠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崇屹已经开始自顾自他的聊天模式了。
“我和桂林市旅游局谈了合作,要开发这一片,以后我们也是邻居了。”
崇屹的声音很低缓磁性,像是夜晚轻敲窗棂的微风。
丁延点头,“恭喜。”
“谢谢,我找到我的爱人了,他没有忘记我。”崇屹看着他,继续说道,“但我的爱人不肯笑,也不肯理我,明明记得对着我却装作什么都忘了,我该怎么哄才能好?”
丁延额角突跳,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不见了先前的淡漠。
“崇先生。”他开口唤道。
他不想装了,装失忆很累,没精力也没必要。
“您不是已经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在涠洲岛牵手入睡的那天,是丁延多年来少有的平静安稳的一夜,可醒来之后只有冰凉的床单,和微陷下去的一人的褶皱。
失落吗?丁延不知道,他只觉得很烦躁。
崇屹总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不问他的意愿也不顾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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