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期第一时间否决了。
尸冥有的作用在活人身上,有的则掌控在是死人。
死人火烧尚且可以,那些本有机会活的活人若也被烧了,岂非太残忍了?
“对他们不残忍,就是对我们自己残忍。”谢君泽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敲打在水晶碗上,一无情绪的脸半面隐藏在暗处,林久期只扫了眼另外一半脸,便得出结论来。
谢君泽此刻很生气,极为生气的那种。
林久期本着不触霉头的基准,越过这个话头,戳戳他肩膀:“君泽哥哥,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还戴上这么丑的人皮面具?”
“这不是人皮面具,是真脸。”
林久期微微睁大眼,但见他一脸平静,半分没有玩笑的意思。她一下子扑过去,手使劲摩挲起谢君泽的脸。
真的摘不下面具来。
林久期眼睛登时红了,抱紧谢君泽哭了好大一通。
不知过了多久,捂着耳根的谢君泽忍不住启唇:“久期,不用如此,我……”
“你从前长的那么好看,现在丑成这个样子。”林久期抬起水光粼粼的眸,哽咽更甚,“你唯一的优点也没了!”
“林久期。”谢君泽无甚情绪地道,手同时搭在她脖颈上,他是真想掐死这个口口声声说不会再堵他的女人。
二人围坐在床榻边。
林久期听谢君泽诉述着经历,恨得牙根直痒痒。
原来谢君泽在得知秦城抓她离去的次日,便率领一队人马混入破鲁,准备实施营救,没想到被伪装成林久期的秦林暗算,中了一道尸冥,脸变成这样子。
林久期心痛地盯着谢君泽的脸看,看了会儿忍不住低下头哭了一阵。
“原来我丑了,你会这么嫌弃。”谢君泽缓缓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林久期讪笑一声,进而转过话题:“那些跟随你进来的士兵呢?若想从这里逃出去,单凭我们二人绝对不可能的。”
“都死了。”谢君泽抬起眼皮瞥了那蜈蚣一眼,“如今已变成尸冥任由秦林驱使。”
林久期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了,拢在袖中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可恶。
“我们要逃出去倒也简单。”谢君泽瞥了眼门外,“秦林不在,现在就可出去。”
林久期瞪大眼,转眼腰被拢住,横抱于对方怀中。
林久期脸色一白,她紧紧抓住谢君泽肩膀衣襟,随他从一个屋顶跃到另外一个屋顶。
“君泽,既然能早出去,你为什么要等今日才……”
“我要确定一件事。”夜色中,谢君泽墨黑的发被染上淡淡的银霜,低眸看向林久期的瞬间,缓缓出声:“叶天歌到底会不会叛变。”
上次二人因为此事闹得几乎生死难宁,这个人名再次横亘在他们之间,林久期唇色立时变素。
“你让我委身侍候他无果,又来这招试他叛变?”林久期声音放冷,“你倒真会找办法。”
“我从未让你委身于他,是你误解。”谢君泽眉间难得地蹙紧,“话未听全就苛责我,你想进冷宫?”
林久期哼了声,她扬手推谢君泽一下:“我……”
“有人。”谢君泽忽而压下她的唇,低下身把林久期搁在屋顶上。
二人自屋顶向下眺望。
但见有一女人携着一孩子沿着条小路疾步前行。
是彩凤和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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