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期眉眼弯起,手轻轻扯住男仆袖摆,晃了两下:“男仆哥哥,救我一命罢。”
一瞬间,男仆的身形几乎不稳。
看你还装到什么时候?林久期心下呵呵笑着,脸上半分没显山露水的。
好你个夏君泽,真拿我当傻子唬弄?要不是当初刻意装昏阙,引你出来给我擦泪,我……
“谁是你哥哥,快点起来去行刑。”男仆声音渐冷。
好,还装是吧。
林久期索性如他所愿地站起身,比他更快地抬脚。她就不信了,他谢君泽真会听秦林那厮的话,拔掉她的舌头。
“林久期!”
背后传来了声,却非男仆。
秦林于夜色中冷然看过来,对上他目光的瞬间,林久期几乎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哆嗦,她暗暗看向男仆,但见他脸色更寒。
这两个男人是怎么了?
“你来。”秦林伸过手,动作如同曾在梦中所见的那把。只不过,这次他的手上多了个通体漆黑的锦盒。
“不是要看尸冥嘛,这就是。”
林久期动了动嘴角,盯着那小盒,微微挪动脚。
他该不会用这东西把我变成尸冥罢。
念头一起,林久期动作更慢,她谄笑道:“秦林,此物怎么用?”
“你过来,我教你。毕竟,你还要帮我一统中州呢是不是?你我的秘密应共享。”
事已至此,不想过去也得过去了。只希望……
林久期瞥了男仆一眼,心下嘀咕:“等会儿我若真有危险,你最好别救我,在这种地方暴露身份,绝对死路一条。”
手搭上小锦盒的瞬间,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她几乎停了呼吸,小锦盒传来的古怪、吊诡的感触让她头脑有些发昏,她忍不住抓住秦林的肩膀。
秦林冷笑出声。
男仆抬脚上前,搀扶林久期直立好。
“尸冥是用死人尸体炮制的,阴寒无比,你如今碰触过了,觉得味道如何?”秦林把锦盒攒入林久期掌心,不辨情绪地笑道,“慢慢瞧。”
重新见到灯光,林久期方才如蒙大赦,她蜷缩在被子里,盯着桌上的尸冥不断打哆嗦。
男仆递过来一杯水。
林久期反手扯住男仆的手,嘱咐道:“你可千万别碰那玩意儿,太古怪了。”
男仆笑道:“我知道。也就是你,敢和大皇子要这东西。”
林久期把视线从桌上移到男仆身上,忍不住道:“大哥,你刚才真的不想救我?”
她那一日明明听见谢君泽的声音,而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一个男仆。他不是谢君泽,还会是谁?但他若是谢君泽,刚才她危险时,为何不挺身相救?
“我救你,大皇子便会杀我。你我不熟,我为何牺牲性命救你?”
林久期盯看他好一会儿,眼底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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