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听了秦林这句话,林久期就再没让他瞧见过手。
他在的时候,林久期或把手背到身后,或褪到袖子里,然后找两个木棍当手……屡屡护手行为,不一而足。
秦林见她畏手畏脚,晚间回来,便给她带来一个丑男仆,照料她的日常生活。
“云荒的女人都像你这么有意思?”秦林盯林久期吃相良久,终于启唇,“比男人还能不顾及脸面。”
林久期扯鸡腿的手一顿,偏过头讪讪一笑敷衍他,却暗暗腹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你砍手砍脚,趁着现在有手,不该好好用?
说起来,这破鲁国实在古怪。
林久期微微蹙眉的样子被秦林收入眼中,他敲敲她面前的碗碟:“怎么?”
“大皇子,你究竟是怎么在梦中与我相见的?”林久期咬了口鸡腿,又不自觉地放下,“还有,尸冥这种东西能操控人和尸体,还能凭他追踪。这究竟是怎么研制出的?”
“这是我破鲁国的机密,凭什么告诉你?”秦林的尾音再次刻意拉长,带着好大的嘲讽。
“这倒是。”林久期哈哈一笑,脑袋却一刻不停地琢磨起这事来。
无声的宫殿、操控人心的尸冥、再有能入梦的能力。
这简直就是一部玄幻小说嘛!
林久期暗自笑笑,却又想:我到记得一本志异录上层说,云南有蛊族,蛊族擅长各种邪术,造梦、尸冥八成也会有所涉猎。而且,这里的宫殿建造在地底下,常年见不到阳光,阴气逼人,却是是个养蛊的好地方。
“你夫君死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乍见林久期血色尽失,秦林忍不住冷笑出声。
一个两个的说谢君泽死了,林久期倒还不信,但如今都说他出了事,堵得林久期直吃不下饭,当场昏阙。
再一醒来,面前戳着一张丑脸。
林久期深呼口气,压了压心绪,方才有点力气翻身背对他。
这秦林找个这么丑的人监视她,有意思吗?
“吃药。”丑男仆冷冷启唇,一碗药冒着热气戳到林久期面前。
林久期和颜悦色地起身,笑眯眯地接过药,嗅了嗅哈哈笑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别想通过和我套近乎,逃避喝药。”男仆拉过座椅,靠坐在她跟前,“一盏茶的时间里喝不完,我断你一条手。两盏茶的时间里喝不完,我断你一双手加一只脚。”
林久期乖乖地仰脖吞下药。
男仆收拾碗碟时,在畔盯他许久的林久期蓦地来了句:“不知怎么,我大哥很熟悉。”
男仆端碗的手微微一顿,偏过头冷冷道:“你和谁都熟悉!”
这语调明显是生气了,但我招他惹他了啊?
林久期嘴角微微抽动,扬手刚要唤他回来却又堪堪收住。
“看来这是个忠心的,不好收买。”
林久期瘫倒在榻上,双手交叉着靠在脑后。盯了黢黑的天花板会儿,即昏昏阖上眼,口中呢喃声渐大:“谢君泽,我整天里骂你去死,并不是让你真的去死。你给老娘回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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