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别碰我。”顾子安扫着一双冷眸看着他,司马立最不怕威胁了, 除了那种奇怪的不知所措的感觉,他又是很喜欢这个人身上清冽的青草香, 少有的倔强。这种时候除了欣赏,更多的是那种乾元与生俱来的征服欲, 司马立想,落在自己手上的狼,通常没有好下场,这个人也是这样,他想让他屈服, 蛮狠很撕碎。
“顾大将军不会还以为自己真是楚国阵前领兵的将军吧?”司马立看着顾子安一脸的愤恨,恶趣味上来了。他倒是要看看,受尽束缚的狼、被拿去利爪的狼还有什么反抗的办法。
司马立一步步逼近,顾子安抬起眼,几乎目眦尽裂、瞪着他:“滚!”
“噗嗤,你除了说滚会不会说别的什么了,嘴长得却是好看,可不是用来说这些话的。”
这种无耻的话让顾子安气急了。
他听见那个人在他面前一步停下说道:“别恐吓我,没用。”他勾起顾子安的下巴,无视那人满脸的嫌恶:“最好乖一点,我可没有你以前乾元那么好的耐心,我的……”然后他往后退了一步。“贡品。”
说着招呼旁边的人上来:“把他洗干净,仔细着,看着点。”
旁边的坤泽低眉顺眼称是。
……
顾子安眼底露出一丝绝望,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透过铜镜看到自己了无声息的样子,在这里也待了几天了,跑不掉了,任何人都救不了自己,最是怕心死。
顾子安已经通过彻底割去腺体的方式忘记了齐严的信息素,现在他的体内是紊乱的,比以前更加难受,百蚁钻心那种感觉。随便吧,就这样,好歹还了齐严一条命,于是顾子安不喝药也不吃饭,像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头天晚上醒来被人洗干净以后,那天晚上军营临时出了事,司马立没能要他,顾子安不省人事的时候,药是一点点灌下去的,现在醒了自然有人给他送药送饭,活动的范围也仅仅局限于这座小院子而已,偌大的将军府里,时时有别的坤泽的娇声传到顾子安的耳朵里,这时候他就不怕死地光脚坐在石凳上,已近深秋了。
天凉了,顾子安想,自己应该是回不去了,连日地作死,不喝药,胃疼到近乎晕厥也吃不下饭,那就顺遂自然吧,他这一辈子,从来不想认命,但有人一遍遍告诉他,你不过是贡品,是一个东西,是一个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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