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齐严一直没再来看过他。
众马哒哒,哦,是乌族,到自己了,逃了这么些年,借着皇子的身份衣食无忧的过了这几年,现在是时候还债了,顾子安也没有多想,下场是什么他又不是不清楚,无所谓了,再挣扎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回头看,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轿子里——在乌族,坤泽可是被认为身娇体弱,怎么能骑马。
他没有看到城墙上,齐严铁青的脸,身上新鲜的伤口,新伤叠着旧疤,伤痕累累。
“何必呢。”李执站在他旁边说道:“何必这样折磨自己,看不清就不要去看,犹豫了就去追回来,管他是死是活,你这样算什么。”
齐严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沉默着不说话。眸子后面的神色不清不楚、交错复杂,但是不忍、心痛,以及那种乾元自带的占有欲可以被清晰地看见。
这边的顾子安看着坐进来的司马立,冷眼看着他,闻不到信息素似的。他记得这人,之前齐严就是联合了他,才将楚国攻破了,哪有什么真正的盟友,不过是利益第一罢了。
他与齐严,注定南北殊途,注定恨下了。
“没想到堂堂顾大将军居然是个坤泽,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司马立轻佻地往里靠了靠。
“之前那么能打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得乖乖伺候我?”说着靠近顾子安,猛地抬起顾子安的左腿,刚刚碰到脚踝,顾子安一脚蹬了过去。睁着一双怒气横眉的眼睛:“滚!别动我。”说是放下了一切,可是他的自尊心还是受不了,是啊,他现在不就是伺候人的吗,被送来送去,像个礼物一样,先是被送到了齐国,是,齐严那个混蛋是好心收下了自己,可是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该丢弃丢弃。
——“信上说,你是害死他的人。”
一切都有理有据,一切都很有说服力,已经证据确凿了,但是当时顾子安不是没有抱幻想的,他甚至想,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情,脑子里空缺了一块似的,他想说,自己真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会害死别人的坤泽了。
“给你脸了是吧?”司马立嘴上这么说,还是撇撇嘴退了下去。
“啊!”一个小厮正准备进来看看里面怎么这么安静,都大半天了也没人出声,一来竟然看见顾子安虚虚握着一把刀,活生生割下自己仅剩的腺体。
鲜血留在刀上,真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顾子安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像是要即刻去了一般,气息都很微弱,司马立看见这边的骚乱,调转马头回来。
“……”绕是这种粗人都被他吓着了。
他问:“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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