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远沉默不语，姜行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拒绝他的话，连忙又抱紧他的脖子。可下一秒，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直接被路明远托住后脑勺压到了地上。
“姜行，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沙哑的声音在姜行耳畔响起，有什么炙热的物什正抵在他的腿侧，温度肆意叫嚣着，把他的、路明远的那些感情暴露得一干二净。
姜行看不见自己眼尾泛红的模样，更不知道当他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路明远时，是多么动情的状态。
和他唱歌跳舞的时候很像，却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姜行推开路明远的肩膀，吸了吸发酸的鼻子，颤抖着说道：“我也爱你，真的。”
然后姜行闭上双眼，义无反顾地吻上那片薄唇，胡乱青涩又毫无章法。
主动权很快就易了主，路明远轻车驾熟地攻城略地，一直手垫在他的脑后，另一只手握住姜行的那只，和他十指相扣。
路明远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他脸上，姜行鼓起勇气慢慢睁开眼，看他高挺的眉骨和微微皱起的眉。
这是他的初恋，十九年唯一一次的心动。
路明远拉开距离，抵住姜行的额头，目光还留在姜行带着水光又殷红的唇上，又不轻不重地啄了一下。
姜行望向路明远暗不见底的眼里，那里面盛满了自己，莫名有些鼻酸，眼眶也发热。
是路明远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让姜行明白什么叫做心动。
不只是想给他摘星星，而是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有一万个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也阻止不了的那种感情。
这是他爱的人。
姜行这颗悬浮已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
姜行眼眶一热，就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落在木地板上。
路明远顿时慌了手脚，以为刚刚那句话把姜行唬住了，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擦，“别哭啊，我吓唬你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姜行，别哭了。”
“我没有……”姜行根本控制不住眼泪，胡乱擦了两把，“我就是开心。”
“宝贝，”路明远放软了语气，“别哭了。”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也确定自己不会后悔，你不用……”
后半句话姜行没来得及说完，又一次被路明远吻住了。
“盖章就不能跑了，宝贝。”
因为怕被人看到，两人又到了楼顶。
姜行的刘海被风吹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街道，“我快要二十岁了。”
“嗯。”路明远叼着一根棒棒糖缓解烟瘾，偏头看向姜行。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
路明远一挑眉，“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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