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你别慌。”
路明远随手扔下空瓶，随手擦去唇角的水渍，声音哑得像是抽了十包烟, “能不慌么。”
“先不说路叔叔能不能看出来你对谁感兴趣，就光说姜行好了，你觉得这孩子能和当初的乐队一样嘛？”
“路政风还没来得及看, 现在杨灿的黑｜料已经满天飞了, 你觉得是谁干的？他一看就知道我对他没意思。”
路明远一直皱着眉头，甘立懂了他的意思, “那就让节目组别剪你们俩同框呗, 路叔叔问起就说……爱过！”
“过个屁！”路明远又想起姜行那个倔强又坚韧的眼神，和永远端正挺拔的姿势, 眼神柔和不少，“姜行确实比我们强。”
“老大，当初路叔叔想让你出国留学, 我一开始就打算开酒吧，飞飞和小鱼儿高材生。这个乐队原本就是从兴趣开始的，和姜行不一样，我也能看出来，姜行是真的把这件事当成了梦想。”
路明远轻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就是舍不得他受委屈！对吧？那你这样闷不吭声的冷处理，我是姜行我要委屈死了，大猪蹄子。”
“我冷处理了？”
“大——哥——你之前又对人家动手动脚，又叫人家宝贝的，突然这样谁受得了！你要真怕路叔叔拿以前的事情搞他，就先去把他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查清楚。”
路明远摇摇头，“我不想揭他伤疤。”
“哎！”
“等他一回国，我就去找他。”
“还有啊，我特别想问，你光表白不行动，到底想干嘛呀？”
不是想干嘛，是怕自己忍不住。
练习室内安静半晌，响起姜行有些闷的声音：“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你。”
明明和他挨得这么近，姜行却一点也看不懂他。他的眼神总是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抽烟时的高大身影总会莫名有些落寞。
他们拥抱、接吻，看似亲密无间，可姜行却对他一无所知。这样的状态总让姜行害怕，好像一不注意路明远就会离开。
不只是离开这个节目，更是离开姜行的世界。
“姜……”
“路明远，”姜行挪到他正前面，上身贴近了些，双手撑在练习室地板上，“我想离你近一点。”
路明远哭笑不得，屈指刮了刮姜行的脸颊，“还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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