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他沉默了一阵,又道:“依你个性,这几年,你倒是过得风生水起。”
我闻言一怔,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是说收了一个徒弟、走了几个地方、喝了几壶烈酒、做了几年噩梦算风生水起的话,那的确,我过得很不错。”
“你……”
“先生这般语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故人再见,心有不忿?”
他轻笑一声:“确是故人再见。七年前马嵬山一夜,苏姑娘让在下印象深刻。”
我不由自主地又觑向了他的臀部。
慕容谦无语。
气氛不太妙,我急忙干咳一嗓子,迅速转移话题:“便是先生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先生。”
“如何?想要算账?”他半敛下眼皮。
我道:“有些账,自然是要算的,时机且看先生罢了。不过今日,却不为此事。”
“哦?”
他特别具有高人风范地赏了我一个字。我略尴尬,对他撇了撇嘴。
“瑾姨隐居北漠二十余年,若我没算错,她应该是当年北曌与大燕交战时去的那处。先生讲,她要报仇,需等到北曌进军,为何?瑾姨的仇人,是北曌皇室,还是……”
后面的话,我没点明。
慕容谦的表情有了几分恶趣味,他悠悠地盯着我:“苏姑娘何以不问她,反倒来问我这个事外人?”
“能问个清楚,我还要你来干吗?”
慕容谦无语。
片刻后——
“嗬!”
我以为他要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上了枕边的重剑,趁着他没出招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真要帮瑾姨筹谋报复?她的故人又是谁?”
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和慕容谦僵持着,彼此不相让。蓦地,他猝不及防地向我倾身过来,我本能地往后一退,背撞在床栏上。他的手亦撑在床栏处,身体离我不过咫尺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我脸上,我甚至能看清楚他深邃瞳孔里的自己。
我咽了口口水:“先生是想亲阿悦吗?”
我恬不知耻地往前一凑,他巧妙避开,笑道:“苏姑娘怎会有此想法?”说着,他伸出食指在我嘴角一抹,道,“有渣滓罢了,嗯,苏姑娘中午吃过芙蓉糕?”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是我特殊造型的一部分,他面上笑意不改,食指一转,伸出舌头,舔去了那芙蓉糕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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