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他,就连我自己都意外于还能跟他见面。
“听说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来看看你。”依然是跟上次差不多的寒暄之话。
裴宿也回:“太医说再吃个几天药,便彻底恢复了。”
我点点头,说话间,我已经来到了他身旁。
他刚才的画还整个铺开在桌案上,上面是一枝桃花,墨迹未干的模样。
我没想到他竟然在画这么娇气的东西,于是笑了笑。
他慌里慌张地拿了张全新的宣纸盖了住。
我实在跟他没什么话好说,边又没话找话道:“你懂我们徐国的文字吗?”
他摇头。
我心下一喜:“那我给你找个教书先生。”
顺便可以时时给他灌输不能伤害徐国的思想。监视他也更方便。
裴宿没什么防备地点头应下:“多谢公主。”
那之后的日子,我便也时时来看他,一方面是来看看进度,另一方面、也是随时注意着他,好跟父皇交代。
“这里——”
我点了点他抄的某首诗词中的一句,“这个字写错了。”
他赫然,拿起笔去改,结果怎么写都不对。
我只好接过他的笔替他改:“喏,你少写了一横。”
“哪里?”他靠了过来。
我一无所觉,还在给他指。
结果他还是没看清。
我一把将他拉得更近了些,他俯身,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
“原来在这儿。”他笑。
笑起来气息更热了些,我终于发现不对。
避过身一回头,对上他含笑的双眸:“抱歉,失礼。”
7
裴宿的眼睛不是徐国流行的狭长凤眼,而是带着点儿勾人意味的桃花眼——跟他那天画的那副桃花相比,眼睛更勾人。
这样的眼睛在我们徐国,是要被称为狐狸精的。
明明是个弱国质子,如今却养的白了不少,哪儿还有之前干干巴巴的模样。
若不是本公主定力强,说不准就被他勾引了。
呵。
自从那次的意外事件发生后,我好几天都没有再去看他。
小七现在说话比之前清晰多了,糖葫芦也不会叫成“糖福禄”了。
是以当他口齿清晰地小跑进来说“皇姐我要吃糖葫芦”时,我还愣了一下。
“皇姐,”小家伙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死活不松开,“皇姐皇姐皇姐,糖葫芦!”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糖葫芦有那么深的执念,于是无奈道:“我叫雀儿买回来给你?”
雀儿是我的近身侍卫,武功一等一的高,而且说一不二的忠心。
小七这才笑起来:“好!”
小傻蛋。
我揉了揉小七的脑袋,他的发丝比我的粗一些,但也称不上太粗,所以摸起来手感还不错。
“皇姐~”小七松开我的腿躲了开,“二皇兄说‘摸摸头,长不高’!小七要长高!长得比那根柱子还高!”
我扫了眼他指的那根柱子,嚯,起码好几丈高。
“小七,皇姐摸摸头你会长得更高的。”
我毫无良心地故意骗他。
小七歪了歪头,但还是继续跑开:“皇姐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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