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被他扯得无奈,心底也渐渐软了下来,最终仅是拍
了他脊背一下,微笑着瞧着他提醒道:“罢了罢了,母父也管
不了你们了,只你可给我且记住了,若是被你两位兄长或是我
再度发现你不学无术,我不愿下手收拾你,你父亲知晓却饶不
了你。”
“母父,孩儿不敢了不敢了!还请母父莫要对父亲说嘛…
…”一听到父亲两个字,三个少年中玄衣少年还就罢了,慕容
昶顿时肃了神色,慕容敛则直接就是哭丧着脸了,死活拽着紫
衣人的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磕磕巴巴的叫着,“母父?”
那故作可怜的语调还未曾完全消失,不远处的一个双侍便
快步而来,对着站在桌案前的紫衣人低身一礼,恭敬稟报道:
“内君,国公回来了。”
慕容敛登时打了个哆嗦,试探着望向此时紫衣人带着微笑
的脸,扁着嘴刚要在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瞧见不远处一道玄
色的身影,正缓缓绕过回廊朝着这边行来,三个少年忙站成一
排低眉顺眼,对着刚刚从兵部赶回的人低身行礼道。
“孩儿见过父亲!”
少年们的话音未曾落下,与长子一般身着玄色衣衫,下摆
袖口处却有着暗金色郦鸟云纹的男子便停下脚步,稍稍侧过身
来握紧了紫衣人有些冰冷的手指,任凭阳光照亮那张即使经过
岁月磨砺,威厉更甚俊美的让人无法直视的面颊。
那双少年时晶莹透彻的烟熏號拍色眸子,早已在杀戮和戾
气中被打磨成了深棕色,眸光一扫声音如冰雪凛冽:“学业可
曾查过?”
紫衣人见他眼光如电,像是要盘问下去,便回手捏了捏他
的指尖,微笑着轻声道:“已是查过了,都还不赖,看来是用
了功,不过……”
护国公慕容昊立时明白了自家内君暗示之语,目光直直落
在了心虚未平的小儿子身上,眸底也是闪过一丝和身边人一般
无二的无奈,仅是隐藏的极好:“可是敛儿偷懒?”
“夫主好聪明。”看着慕容敛被吓得一哆嗦,哭丧着脸一
副“我再也不敢”的模样,紫衣人差点笑出声来,好歹最后忍
住了,知道身边人不是想要惩罚小儿子,而是对小儿子的惫懒
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压低声音给了一个台阶,“不过敛儿身子
弱,马上也该到春夏之交,略微懒一些不打紧,莫要生病方才
重要。”
“随你。”听到春夏之交四个字,慕容昊的脸色缓和了些
,握紧了掌心中那人的手指,目光从紫衣人凸起的小腹上掠过
,就挥了挥袖放了几个绷紧了心弦的孩子,“时日尚早,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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