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思关了门没有发疯的折腾,折腾有什么用,她现在又不是从前那样不合心意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了。
她清楚的知道澜渊为了她这个不属于此地的凡人灵元做了什么。
陡然一瞬,她觉得从前陆压道君担忧的没错,做的也没错。
她本就不属于这里,还偏偏要与天作对的留下。
留下的结果是什么?
是澜渊放弃天帝位置,神元破碎一次后再冒着破碎神元的风险救她一介凡人?
她不能,她不能。
她知道,她再不能了。
那些弥足珍贵的温暖,她再不能正大光明的追求了。
瑶思的身子软了软,她无助的蜷缩成一只虾米靠在门后。
她很安静,门外的人也很安静。
下意识,瑶思有感觉他杵在门外一动不动,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狠心了些。
对于一个早年受着唯物主义思想的学生来说,理智战胜了一切感性。
她缩了缩身体,兀自叹了口气。
她是难受还是不难受,事到如今竟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是无助的觉得一颗心像是反复被针扎,被鞭笞,被血淋淋的挖出来然后告诉她,一切都该是最好的结局,唯独你出现,破坏了原本正轨上的一切。
很痛,这个痛意大概是无法衡量的。
似乎这种时候,眼泪才能浅显的证明她心底的痛意,然而眼睛却是干涩的,干涩到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大概,她不伤心,不痛吧。
大概,人到了某个程度的痛,真的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她都忘了这世界上除了澜渊还有别人了,一颗心就一心一意的沉浸在漫长旧时光里,再难拔出。
下一瞬,瑶思吸了一口气,像是一瞬间相通了所有,也放下了所有,她起身将门打开了。
带着些赫然,屋外仍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袍人红着眼眶与她四目相对。
所幸,白袍的澜渊脸上淡然惯了,他心酸也克制到了极致。
何止是人啊,即便是九重天上高高在上的神伤心到了极致,也是无能为力的。
不过还好,他的手尚在半空未放下,指尖还残存着温润的沁心凉意。
他凭那指尖尚存的温润,将目光与神情都调整的自然与干净,带着最和风细雨的嗓音开口:“瑶思,你脸色这样白,还好吗?”
瑶思嘴角扯了扯,这声音足以让她灵元再坚持很久了,她很僵硬的点了点头,“我没事。”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澜渊才开口道:“修炼禁术之事,我……”
“你不用对我自圆其说。”瑶思垂着头,不敢对上身前人的眸子,“我开始喜欢你是喜欢你身为天帝率先士卒严明律己,后来喜欢你是喜欢你温和恬淡待人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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