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不愿给敌军喘息的机会,准备直捣他们的老巢,奈何缅甸多瘴气,诸多将士染病身亡,广廷认为不该再让将士们冒险,遂趁着傅恒病重昏迷时接受了缅军的投降。
待傅恒醒来,一切已成定局,纵他再愤恨,再怎么指责广廷也于事无补。
捷报传至京城,乾隆即刻召傅恒回京,傅恒认为那边还有许多善后事宜,以及重要章程需要制定,是以他一拖再拖,迟迟不肯动身。
已近年关,乾隆再派福康安前去,亲自传达他的旨意,那拉氏亦忧心夫君的病情,叮嘱儿子定要尽快催促他阿玛回京。
腊月飞雪,福康安冒着严寒第三次出发,不畏风雪的他一路疾驰,终于在正月下旬赶至缅甸,将皇上的圣旨与母亲的家书同时奉上。
彼时傅恒的病情稍稍有所好转,他又开始忙着处理公务。
大冬天的,骤见儿子的身影,傅恒难免意外,“你这孩子,怎的又来了?”
“还不是因为阿玛您不遵圣旨,皇上才又派孩儿亲自来请您。”
圣旨上的话,无非就是那几句,催他回京,恭迎罢圣旨之后,傅恒又打开夫人的信,看了两行,他不禁笑出声来。
只因夫人说了,若他再不回去,就让他以后都睡书房,不准再回寝房。
这都老夫老妻了,夫人居然还拿这事儿恐吓他?傅恒摇头苦笑,好在此地的事已忙得差不离,其余的交给下属去办即可。
于是傅恒再不推诿,两日后带着儿子一道踏上回京的路途。
念及父亲抱恙在身,福康安不似先前那般赶路,放慢行程,直至三月底才回到京城。
那拉氏一见到丈夫,顿时泪如雨下。走的时候人还精神奕奕,不过一年的光景,竟如此憔悴,整个人瘦了两圈,面上再无神采。
偏他还笑着安慰她,说他已经好多了。
那先前岂不是更严重?想来他在缅甸定然吃了不少苦,可他怎就不肯早些回来医治呢?
“临走的时候你还跟我保证,说会顾念家人,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一到战场你就浑忘了自个儿的承诺,若非瑶林去接你,你还不打算回来是吧?”
那拉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忍不住数落了几句,傅恒赔笑道:“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吗?也算没有辜负对你的承诺。”
这人是回来了,可他的身子却拖垮了,那拉氏如何高兴得起来?
即便忧心,她也不愿在傅恒面前表现出来,更不舍得再埋怨他,好言好语的鼓舞着,
“在缅甸我管不着你,如今回了家,你可得听我的,好生在家养病,朝中之事自有其他的官员操持,你莫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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