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后,立在院中的远桥扑通往苏音跟前一跪,低泣道:
“姑娘,大夫之言您也听到了,就当奴才求求您,不管您和少爷有什么矛盾,都请您暂时搁置,不要再冷落他,好生哄着让他将药喝了。
少爷他的性子本就不开朗,您若再这般与他闹下去,只怕他会继续折磨自己,不愿再去医治。”
远桥的话,令苏音压力倍增。她与彦齐的矛盾并非具体的哪件事,说到底,不过是情感的纠纷。
若想让一个人死心,便该保持距离,不给他任何希望,可如今彦齐病重,还犟着不肯医治,她岂能再冷眼旁观?
怀揣着沉重复杂的心情,苏音再次进得里屋。远桥不敢进去,怕被主子训责,遂拿着方子抓药去。
她的身影出现在房中的那一刻,彦齐那黯淡的眸光终于有了一丝光彩,更多的是诧异,
“你……怎么会来这儿?”
那日苏音把话说得那么绝,他以为她再也不会过来见她,今日却是为何?
“是远桥私自去找你?他怎可擅作主张?”情绪过于激动的彦齐忍不住咳出声来。
不忍惹他动怒,苏音为远桥打了幌子,“与远桥无关,他没去找我,是我瞧见大夫的身影,便跟过来瞧瞧。”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竟如此颓然,苏音见状,不免悲愤,
“你都病成这样了,为何不遵医嘱,还要饮酒?就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吗?”
她那关切的责备令他百感交集,侧过脸去,彦齐闭眸凉声道:“你不是不愿理我吗?又何必管我的死活?”
这赌气之词听得苏音心下窝火,“身子是父母给的,你这样折磨自己,对得起姨母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吗?”
怨忿睁眸,彦齐眼角泛红,哑声轻嗤,“折磨我的人是你!别再来关心我,否则我又会胡思乱想。”
她之所以说那些话,还不是想让他趁早打消那些念头,别报无谓的希望,诚实有什么错?难不成他想听谎言?
心知他已钻了牛角尖,苏音没法儿发脾气,只能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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