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那拉氏终是没开口,但愿儿子认定苏音对他无意,就此了断,莫再纠缠。
自那日桥边告别之后,苏音便彻底与福康安断了联络,关于他的事,她一无所知,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忘了他,可每一日都会不自觉的想起某些片段。
尤其当她看到雪兔时,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又会不期然的浮现,偶尔想到他的某一句话,她仍会不自觉的弯了唇角,然而笑着笑着便红了眼。
回忆有什么用呢?两人再也不可能见面,即使再见也只能是陌生人,她又何必惦念,徒增伤感。
愁绪一如这绵绵阴雨,滴个不停,连下了三日,天才终于放晴,青枝将几盆花搬出屋,顺带修剪着花枝,雪兔上蹿下跳的围着她转,苏音正倚在窗前发着呆,院中突然响起焦急的呼唤声,
“姑娘,少爷他出事了,您快去瞧瞧他吧!”
正沉浸在悲苦之中的苏音缓缓回神,不明所以,离开窗口自里屋走了出来。
青枝站起身来接口道:“到底怎么了?你莫慌,慢些说。”
远桥急红了眼,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近来少爷一直情绪低落,身子很不好,大夫开了药,让他静养,可他却背着奴才饮酒,方才还咳血了,这会子人已昏迷,奴才劝不住他,只能请姑娘您走一趟。”
出得屋子的苏音一听这话,心下大惊,彦齐居然咳血了?这么严重的吗?
纵然没有男女之情,到底还是有亲情在的,苏音不可能坐视不理,随即掩下内心的苦楚,跟着远桥一道去往朗清院。
彼时彦齐尚未清醒,就这般闭着眸子躺在帐中,形容明显消瘦,请的大夫还没赶到,苏音坐在一旁等着,焦虑抬指,
“表哥他总认为喝酒误事,只有朋友在场时才会陪着喝两盅,独处时并无饮酒的习惯,近来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现下事态严重,远桥已顾不了那么许多,直言不讳,
“打从那日在长廊与您见过面回来之后,他就开始闷闷不乐,看书时常走神,旧疾复发。奴才早就想请您来劝说,可少爷却不肯让奴才将此事告诉您,这回看少爷咳血,奴才实在没招儿了,这才斗胆向您回禀。”
居然是为她?苏音闻言,又是一阵沉默,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曲指询问,“表哥有什么旧疾,我怎的没听他提过?”
反正说一句是罚,说十句也是罚,远桥干脆一股脑通通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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