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就是曲潭!
秦时越眼眶微红,那么一刻竟然是要掉下眼泪,但他强忍着没有动作,他慢慢的将曲潭抱进了怀里,触碰着他单薄的骨架,手指轻轻放在了曲潭的鼻息下,有些颤抖。
他听那些人说,曲潭已经吊了一天了,这么毒的日头,曲潭的脸色已经是苍白极了,嘴唇破了皮,卷起了边,像是干涸至极。
秦时越有些害怕,害怕曲潭就这么死了。
等感受到鼻翼下那么一点微弱的呼吸的时候,秦时越如释负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抱起曲潭,朝着北汶的营帐里跑去。
这里显然不是个久留的地方,而且曲潭需要水,被晒了这么久,一定是浑身都脱水了。
秦时越将手放在曲潭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依旧还存留着温度,曲潭的脸色发白,甚至有些泛青,双眼紧闭,已经是昏死了过去。
在城墙上被吊了一天……秦时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面无比的愧疚以及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曲潭的现状,这样也就好早一点拯救他,他一面又是怨恨着那些人,将曲潭吊在城墙上的太子言子殊,以及阻拦他得到消息的那些士兵……
想来几日出兵的那些人恐怕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但是迫于某个人的胁迫,所以没有告诉自己,而且还想方设法的阻拦自己得到消息。
今天邢廉刻意拉住自己说有事儿商谈,其实就是为了阻拦他去青汶城,怕自己看见了曲潭,所以毁了他的计划,这瘪犊子!
秦时越心底暗骂一声,眼中的怒火烧的更旺,简直就没有办法平息下去,邢廉这人,他若是不好好处理,绝对誓不为人!
他愈发抱紧了曲潭,额头抵着曲潭的额头,有几分懊悔,明明他应该照顾好曲潭,不让曲潭受到任何伤害的,但是现在,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曲潭受伤害的人。
秦时越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就到了北汶的帐篷区,他径自走向了自己的帐篷里,将曲潭放在了床上,这才是去给曲潭倒水。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越急偏偏这件事情越做不好,他手忙脚乱的,竟然把一杯子水给打翻了,秦时越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眸色越深,他忍不住伸出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那耳光响亮,右手震得隐隐发麻,那阵颤抖也是停止了,秦时越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倒了一杯水,这回水再也没有洒,安安稳稳的待在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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