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越随手将自己手里的信封扔出去,那薄薄的纸张灌满了真气,猛的擦过邢廉的脸颊,划出了一道血痕,这让邢廉有些怔忡。
“我说到做到,现在,你可以滚了!”
秦时越指着门口,毫不留情的开始下逐客令。
邢廉倒是没有反驳,慢慢走出了帐篷,他的脸颊上依旧在流着血,但是他丝毫也没有顾忌,反倒是笑了笑,他盯着那毒辣的日头,笑得猖獗。
“秦时越,我倒是想看看你痛的那一天。”
想必,一定很有趣。
坐在帐篷里的秦时越慢条斯理的摊开信看了一遍,越看也觉得烦躁,他猛的将信拍到了桌子上,怒火中烧 ,一寸寸的灼烧着他的心口。
皇帝果然是没安好心。
这信寄过来,俨然是高高在上的口吻,通知他场仗必须要胜利,否则北汶失了面子,就要与南曜和亲,若是和亲的话,人选自然是落到了他的头上。
公主驸马不得上朝参政议政,皇帝估摸是想用这一招来削弱他手里的兵权,这算盘倒是打的好。
赢了,好处是皇帝的,输了,好处也是皇帝的,天底下的便宜怕是都要让皇帝给占尽了。
秦时越有些上火,不过现如今南曜失了将领,人心惶惶,要是胜利应当是很简单才对。
那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秦时越心底烦躁,这公文也看不下去,他也不愿意去找曲潭了,怕把自己的坏脾气带给他,于是他老老实实的坐在帐篷里看了一下午的兵法。
等到天刚刚擦黑秦时越便是忍不住了,偷偷出了兵营,朝着青汶城掠过,主城门防守比较严,所以秦时越一般都不从那里偷溜近去 反倒是挑了个侧门进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秦时越总觉得今天的防守比较松散,连巡逻的士兵都少了许多。
他的脚尖轻轻掠过树梢,到了之前曲潭住的那间房间,却是发现里边黑黝黝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地上倒了个小花瓶,里面盛的水已经流干了,放进去的话也干枯的不像话。
秦时越低头看过去,正是他昨晚送给曲潭的那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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