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副驾驶座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唐婉蹙眉,捏了一把童岸的脸:“听清我刚说的话了吗?最近你谁的电话都不准接,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童岸依然一动不动。
唐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车系好安全带,警告她:“直到我找到今晚落脚的地方为止,你最好一直都这么安静。”
再三考虑后,唐婉联系了一个学妹帮忙。
唐婉的富二代学妹来巴黎念书,家人为了方便,给她买了一套小公寓。最近学妹谈了恋爱,大部分时间住在男朋友那里,借住两天问题不大。
刚好学妹欠过唐婉一个人情,听完唐婉的请求,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婉婉学姐你多住一阵也可以的啦,反正我最近也不怎么回来!”
约好地方,把钥匙拿给唐婉后,学妹便回男朋友家了。
夜已经深了,望着学妹公寓床上那个躺着不说话也不动,只会呼吸的活死人,唐婉按捺了一整天的怒火终于蹿了上来。
“童岸,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分别?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想去死,我绝不会拦着你,不过死之前,记得把我今天为你换班、找房子欠的人情兑成钱还给我。我最讨厌别人欠我东西!”
床上的童岸总算动了一下。
良久后,唐婉听见她干涩的声音:“谢谢你,糖糖。”
一句“谢谢”让唐婉的心骤然软得一塌糊涂,她走过去,轻轻抱住童岸:“答应我,千万别做傻事。”
“嗯。”
“大声点,我听不清。”
“我答应你。”
“嗯……违背约定的人是会下地狱的。”唐婉颤抖着说。
“所以,糖糖……我不会的。”
就这样,唐婉陪着童岸在学妹的公寓暂时住下了。
唐婉不能常常请假,只好硬着头皮去医院,每天回来观察童岸,发现她除了嗜睡、没有胃口、总是目光呆滞外,其他还算正常。
她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失恋过,不确定失恋的后遗症是不是这些,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直到前天夜里,半梦半醒之间,她发现童岸爬起来冲进厕所呕吐,才陡然意识到情况不妙。
失恋的人会吐吗?
可能吧。
但至少在她的常识中,怀孕的人更可能会想吐。
她辗转了两天,回想起童岸近日的种种表现,终于下定决心买了验孕棒回来。
可唐婉没想到,童岸竟然主动承认了——她怀孕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气氛令人窒息。
她低头,替童岸捋开挡在眼前的碎发:“什么时候发现的?”
“来这里的第二天……我突然意识到,我的例假没来。”
程少颐失联的那两个月里,她情绪低落,食欲不振,连带睡眠都出了问题,再加上酒庄工作人员换血后适应新团队分走了不少精力,她根本无暇思考自己的身体究竟在发生何种变化。
程少颐回来后,她就更没工夫去想了。
直到他离开后,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那王八羔子不避孕的?”
童岸木然地摇头:“他不是那种人。”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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