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程酒酒疲惫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和他之间,不论他怎么想的,都不会再有什么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程少颐原本不是这意思,被她这么一说反倒词穷,沉吟了半天,重重“嗯”了一声。
回到家,和程酒酒道过晚安后,程少颐回了卧室洗澡。
水流顺着皮肤慢慢淌下……他记得很清楚,这是他离开童岸的第七天。
据说人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三个星期,也就是说,再过十四天,他就能够习惯现在这样没有她的生活了。
那么,他现在对她的思念,也只是因为还在适应期吧?
他的手机号码是他在落地后的第二天更换的,时间太赶,他被程母催促着出发去医院,来不及处理取下来的电话卡,随手放在了桌上。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陈阿姨已经把房间彻底打扫过一遍了。
他望着纤尘不染的桌面,喉头隐约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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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番五次想开口问,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他问不出口,况且拿到电话卡又如何,很多事,除了算了,只能算了。
半夜,程少颐推开了房门。
他睡不着,哪怕一天一夜只勉强打了几个小时的盹儿,此刻他依然清醒得近乎亢奋。
那种类似于皮筋被拉到极限的精神力,令他陡然意识到,也许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就要断裂了。
现在的他急需呼吸空气,呼吸新鲜的、冷冽的空气。
入秋的北京已有了微微的凉意,程少颐拉开大厅的门,就看见庭院的桑葚树下坐着一个人。
程酒酒与他相视一笑:“哥。”
程少颐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两个相对静坐了一会儿,穿着短袖睡衣的程酒酒忽然抱臂打了个寒战,轻叹一声:“原来北京的夏天已经结束了啊。”
程少颐似乎在走神,目光虽停在她的脸上,眼中却没有丝毫神采。程酒酒吸了口气,小声问:“哥,你是在想嫂子吗?”
她的话像火柴,瞬间擦亮了他的眼。
程少颐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你这次之后……应该不会再回巴黎了吧?”
“嗯。”
他慢慢垂下眼,睫毛的影子被月光拉长,轻轻颤动着。
“那嫂子……怎么办?”
“我会和她分手的。”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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