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勾出了童岸的眼泪。
童岸不住地抽噎:“对……对不起……我忍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啊啊啊!”唐婉气得把碗往桌上一拍,厉声命令她,“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滚去床上睡觉!”
一天一夜未合眼,在蛋饼的香气中,童岸很快含着热泪睡着了。
唐婉端着盘子走出来,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皱着眉轻声嘟囔了一句:“傻妞。”
程少凡昨天就到了巴黎。
他来找唐婉的时候,她刚到家没多久。
“哦,你这是被赶出来了?”她双手环胸,对他冷嘲热讽。
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捏得很用力:“注意你的措辞。”
她嗤笑一声。
程少凡松开手,神情烦躁:“所以这几年你待在那个女人身边,到底为我做了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让你知道她的存在还不够吗?”
“不够。”
“那还真是遗憾,我就这么点能力。”
“唐婉,你看我这两年没什么工夫管你,现在就蹬鼻子上脸,跟我逞能了是吧?”
“原来你也知道很久没搭理我……”唐婉笑嘻嘻地吐了一个烟圈,“你就不怕我变节?”
程少凡冷眼看着她,像看个笑话:“就你?”
“唐婉,”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你不会背叛我的,永远不会。”
像被人戳中了最痛处,唐婉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气急败坏:“你给我滚!”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嗯!”
程少凡一把拎过她:“再说一遍。”
“滚!”
她剩余诅咒他的话,则被他滚烫的吻堵住。
北京。
程酒酒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打扫大厅的陈阿姨。
陈阿姨转过身,神情诧异:“小姐怎么回来了?先生不是说不让告诉你吗……”
“你们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是觉得我是个外人吗!”
“小姐说的什么话,太太只是怕你担心。”
“我在国外才更担心!”程酒酒卸下相机包,脸上极少见地没有笑容,“我哥人呢?”
“陪先生在医院。”
“妈呢?”
“太太也在。”
“那我去医院一趟。”
说着,她朝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她又折了回来:“陈阿姨,能借你买菜车的钥匙一用吗?这次回来得急,我把钥匙都落在那边了。”
夜已深,医院的走廊很静,程酒酒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程少颐正在洗水杯,转身看见程酒酒,眼中闪过惊讶,不过他立刻恢复了镇定:“你怎么回来了?”
老黄咳嗽了一声。
“不是说了谁也别通知吗?”程少颐瞪着他。
“小姐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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