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脸,在他耳侧吐气如兰:“……等着杀你呢!”
兰襟没闪也没躲,甚至手更加亲密地将她往身上揽,贴到她腰臀处,似是要把她揉进怀里。
木簪因距离的拉近而微微地刺入他的皮肤,他像是浑然不知道痛一样,侧着头,轻轻地亲了亲她微红的耳珠,声音沙哑地说:“若是能死在郡主的手里,我甘之如饴。”
容潋握着簪子的手僵住,因他的亲昵动作而心底发凉。
六安侯就是这样的人,即使他瘫烂成泥,也自有他本身的形状,由不得别人拿捏。容潋痛恨兰襟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不在乎别人的好坏,只在乎自己开心与否。
“郡主怎么不动手?”犹豫间,他的唇已经从她的耳后婉转向下,冰冰凉贴在她的动脉处,冷不防地轻咬一口:“是不忍心?还是……不敢?”
“你胡说!”她强撑着气力反驳道,可她的迟疑已经出卖了一切。
兰襟轻笑了一声,手向后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将簪子更稳地往前送:“想来郡主以为与我仇深似海,连装样子都不肯也要动我,也不是不忍心,那便是不敢了。来,别怕,我帮你,就这样,手再稳一点儿……”
容潋心惊肉跳,苍白了一张脸胡乱地推着他。兰襟松了力气,叫她轻易地推开。
“叮”地一声,木簪掉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下才停。
“怎么松手了?”兰襟弯腰,将木簪捡在手里,微握着,看她的眸底仍是温柔一片,仿佛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郡主不必担心,你的后路我都为你想好了。郑元是我的人,他自会为你掩藏此事,只要郡主日后不主动对人说起,就没有人会知道我死在了你的手中。如此,郡主还有何担忧的?”
容潋向后退了几步,后背贴在潮湿的墙壁上,仰头看他的眸子也是潮湿的。
兰襟忽略掉那太过明显的尚稚嫩的恨意,徐徐走近,将她散乱的发丝拢起,那差一点儿就要了他命的木簪缓缓推进发髻间。
“郡主心心念念,千百种方法拉拢我在身边,怎么会轻易地放弃?”他捏住她尖尖细细的下巴,目光在她面庞上梭巡,“纵使一开始过来是抱了和我鱼死网破的心,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也该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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