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虽然将近四点多才睡,本以为满腹心事难以成眠,没想到却睡得很香甜,一觉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床尾正对着落地窗,眼前就是繁华的维多利亚港;与其闻名于世的夜景不同,白日里,阳光折射在水面,波光潋滟,倒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我一时看入了神,没注意程誉恒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直到他把水杯递到我眼前,“想什么呢?”
我回神,接过水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出海去。”
他就势坐在床边,笑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晚上吧。”
我笑应了声好,于是爬起来去洗漱,刷牙的时候我想起什么来,扬声跟另一间房里的他说:“我这次出门可没带脑子,什么事都要劳烦你操心啦。”
程誉恒也不知道在哪儿干体力活,累得吭哧吭哧的,嘴皮子上还不肯落了下风,“你这话说得奇了,你哪次跟我出来是带了脑子的?”
我好奇他在做什么,捧着牙杯出来,却看见他竟在挪我的床头柜,不由纳闷,“你干嘛呢?”
“挪床头柜啊。”
他干完了活儿,直接就着我刚才喝剩的水喝完了,解释说:“我昨晚看这床头柜边上尖角太多,你向来睡觉不老实,磕了碰了我怎么向你哥交代。”
程誉恒本来就是细心的人,我却不知怎么想起了秦一斐的那句“程誉恒挺喜欢你的”,恍然惊觉这句话已经成了我的紧箍咒,时时刻刻提点着我,程誉恒再这样对我时,我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坦然受之,忙转回去掩饰我的失态。
他果然没有觉察,又自己闷头收拾了半晌,换了一身行头才兴冲冲地过来找我。
我也换好了衣裳,提了只手包跟他往外走,“今天去哪儿玩?”
他一声嗤笑,“大小姐,你是不是醒的时候没看表?这都下午两三点钟了,还是先去吃顿饭,逛逛街,然后晚上去坐快艇吧。”
我闻言才想起来看了一眼表,果然已经是下午了,酒店的下午茶也就那么回事,我们两个老饕自然是选择出去觅食。
走出酒店时,小徐已经泊好车等在门口了,我跟他笑吟吟地打了声招呼,程誉恒坐上车吩咐说:“去陈记。”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斜我一眼,“你笑什么?”
“笑你缺德事干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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