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和母亲是挺好的朋友,我在去他的杂志社之前就与他熟稔了,因此也算我的半个长辈,跟他说话一向是七分敬重三分撒娇,“不用,明天我就去找您报到,在家呆着都快发霉了。”
他笑道:“行,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无可避免的想起叶世臻来,这口气末了就变成了叹息。
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学着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了?
第十九章
再次踏入杂志社,已经是半个月过去了。
我想上次离开杂志社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我再回来就是孑然一身了。哦,还拖了一条伤腿。
一切都是往常的样子,前台小姑娘见了我依旧爱答不理,只是在叽叽喳喳八卦的空档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林编辑,前台有你的快递,堆好久了,一起收了吧。”
我狐疑停步,心想这半个月也没买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收件人处明明白白写着我的名字,寄件处却是空白。
我低头签收时,有什么念头却冒出来,滚雪球似的越发强烈——这不会是叶世臻寄来的吧?我跟他分手分得十分匆忙,有很多东西都落在他那儿了,以他的个性,想来给我寄回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寄回公司而不是家也像他的做派。
不动声色签好字,我抱着一大箱东西走进熟悉的格子间,小组里依然是一派忙碌景象,见我回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低头各忙各的去了。
我的位置还保持着之前的陈设,只是落了一层灰,花瓶里的鲜花也枯了。
一切都在提醒我,有什么早已经变了。
邻桌的小钟看见我回来很雀跃,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箱子,不忘问东问西:“你怎么样啦?腿好点儿没有?”
我给她展示了一下我藏在阔腿裤下面的小腿,“绷带拆掉就没事了。”
“那就好,”她晃了晃手里抱着的箱子,问我,“这是什么?我看堆在前台都快半个月了。”
由此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测,十有八九便是叶世臻寄来的。
我勉强笑了笑,“不知道,回头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看了看边上忙活着的同事,又看看我,明显是有话要说。
我大概能猜到七八分她要说什么,因此更不想听她说,于是装作没看出来她的欲言又止,道了声谢后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电脑,把包裹塞到座位底下,很明显的不愿多说。
她果然讪讪的,却识趣地不再问,也坐回去开始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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