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给你的微信?那个‘人’吗?”嫉妒和怀疑让乔杨变得异常敏感。
“你管不着。”我放下手机,态度变得强硬而冷漠,“恭喜啊!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爱信就信吧。”我挣脱了乔杨的手,转身走了。
乔杨没有追上来,我亦没有回头。他似不会挪移的雕像,而我是永不回头的小鸟——我曾短暂地在他的肩头休憩,可现在,我们不得不告别了。
我抱着滑板独自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心情很奇怪,好像有点难过,好像又不难过。先前我总觉得我们分了手,可以后总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偶尔能远远看上乔杨几眼也好,谁知他竟离开得这么快。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六食堂门口。看着“第六食堂”那个掉了漆的招牌,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以前我和乔杨最常吃饭的食堂就是这“第六食堂”,因为我喜欢一号窗口的咕咾肉,五元钱就能打满满一份。乔杨每次都打两份——他不爱吃,可是总怕只打一份不够我吃。
突然有一天,我吃够了,看着眼前两份咕咾肉,向乔杨抱怨:“你干吗总是买两份?好啦,现在我吃厌啦,世界上我喜欢的东西又少了一个。”
“那也好啊,我的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乔杨开着玩笑,眼底却不无隐忧。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担心有一天,我也会像厌倦咕咾肉一样厌倦他。
乔杨曾说,我是浓烈而善忘的人,喜欢什么的时候疯狂迷恋,厌倦之后就可以再也不碰,而他自己是慢热的人,喜欢什么,是一刀一刀在心里雕刻,慢慢加深印记。
他怕他太喜欢我,他怕我不再喜欢他,他怕我和他分手——现在,我没有不喜欢他,可是我们还是分手了。
洛瑞行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哭得厉害,可他的电话又不能不接,我只好用力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后,调试出平静的语气,说:“喂?”
洛瑞行的听觉很敏锐,我只说了一个字,他就听出了我的异样:“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转移话题掩盖,“你……你有事吗?”
“我觉得你有事。”洛瑞行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
“我?我没事,真没事。”我深呼吸,将所有悲伤往心底深处压,字正腔圆地否认,甚至为了让我的“没事”更加可信,还“哈哈”地干笑了两声。
电话那头的洛瑞行以沉默回应,让演技拙劣的我像表演了一个笑话。
“我要见你,5分钟后,学校北门。”洛瑞行似乎懒得拆穿我的谎言,直截了当地下达命令后就把电话挂了,连最基本的通话礼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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