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云并未阻止,只是略移眼,安静且意味深长地瞄了悠然一眼,继续开始招蜂引蝶以及贡献豆腐。悠然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屈云,杀她于无形之中。
这不明摆着警告她,再敢去看那些海鲜,他这块牛肉就要出墙了吗?悠然当然清楚,这医院百分之八十的护士都被屈云的那张脸给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刻排着队等着接自己的班呢。一群见色便智昏的女人,悠然鄙视。
为了让屈云守住贞洁,悠然只能服输,往后只要遇见那个医生,立马低头看地板。这样,屈云才满意了。
可悠然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初他流血流汗地追她,结果追回后又开始奴役她,这哪行啊?所以悠然抗议了。但屈云很无辜地反问道:“我并没有说什么啊。”
悠然像是吃火锅时被鹌鹑蛋给噎住。是啊,他确实一句话也没说。没多久,醒悟过来,悠然便眼泪滂沱——完啦完啦,这男人的功力又有了长进,看来这辈子她终究注定只有被压的份了。
最后一次见古承远,便是在医院中。照例,那天中午悠然和屈云两人顶着阳光在轧草坪。
“啊,你说我们再在一起,学校里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传言?”悠然问。
“那就不在一起了?”屈云反问。
“这哪里行?”悠然着急了。
“放心,今后我还是老师,你还是学生,但我们却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屈云笑。
悠然心下大喜,询问之下,才得知屈云即将调到另一所高校去任教。正高兴着,便看见了那边头顶包着纱布的古承远。
虽然包着纱布,可并不狼狈,身姿挺拔,硬朗气质横溢。他走过来,在离他们两米之外停住,眼睛看着悠然,道:“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她没空。”屈云动作灵活地将轮椅一转,挡在悠然面前,保护意味十足。
古承远没理会他,一双眼睛依旧看着悠然。
经过上次的事件,再看见古承远时,说不怕是假的,但害怕的感觉没持续几秒,悠然终于克服了。她决定和古承远单独谈谈,不是因为他的要求,而是她有话要说。
听见悠然让他去旁边歇歇的要求,屈云默然,但也只停顿了几秒,还是照做,自己推着轮椅去到十多米开外的葡萄架下。
看样子够远了,但悠然还是要测试一下。像是调试麦克风般,她将拳头放在下唇,不停重复道:“屈云是猪,屈云是猪……”
的眼睛一下就攫住了屈云眉间那抹紧绷。赶紧地,挥手让屈云再后退五米。接着,继续试音:“我要红杏出墙,我要红杏出墙。”这次屈云没反应,看来是真的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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