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说放弃我,只是一颗烟幕弹?”悠然细声道,“古承远说,你和一高干女相亲成功了,正手握手肩并肩一齐往结婚的大道上迈进呢……那女的,真有其人?”
“最近我才发现,戴平光眼镜也是会将眼睛给戴坏的。”屈云忽然冒出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你眼睛坏了吗?”悠然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如果没坏,怎么每当看着你就会得出非你不可的念头呢?”屈云如墨般的眸子,灼灼地看着她。
悠然努力地让自己声音平静,但到底,嘴角还是忍不住笑意微漾。不得不承认,这话让她心里非常受用。
“并且,我也是个讲信用的人,某人答应了要回来,我就必须要等她。”屈云抬起好看的眸子,里面是阳光的味道。
“我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即使离开一会儿,终究还是会回来的。”悠然想起了自己在屈云的设计下发的这个誓。
“这次,是我做错事,气得你走远了些,等得久一点,也是应该的。”屈云的手指在悠然的绷带上方移动着。
他的指尖是暖的。悠然知道,屈云是盛夏的黑布,看上去冷酷,但却吸收了太阳的热,倘若真的被他拥抱,那将是满身的温暖。
“悠然,你说呢?”屈云问。
悠然抬眼,看着他。他的唇,是恰到好处的厚薄,水润的唇瓣被一种力量微抿着,像是在等待着某种宣判。来自她的宣判。
可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在最危急的时刻,喊出了他的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经历过这许多,悠然心头一直堵塞的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不知何时便已然消逝了。还躲避什么,争斗什么,固执什么,掩饰什么呢?她还恋着他,对他的伤害如此介怀,不过是太爱,不过是还在爱。
虽然故事的开始很不堪,但在结局时得到“非你不可”这句话,便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都是政治立场正确,有同样的宗教信仰,拥护同一个祖国,爱清洁讲卫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娃子,结合在一起,绝对是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与物质文明建设增光添彩的好事。
更重要的是,他爱她,而且,她也爱他。好不容易活一次,就厚着脸皮,忘却前缘旧事,抛弃自尊,热火朝天不顾一切地爱一场,也没什么不可。
但在说出那句话前,悠然还是先问了几个问题。
“以后,你还会没事就摆张晚娘脸给我看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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