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古承远向着她袭来。但悠然随时保持着警惕,身体往后一缩,接着当即扯下手中的绷带,一狠心,伤口扯裂,血滴渗出。
“放手!”悠然低吼,“否则我会死在这里!”
“放手?”古承远轻声重复着这句话,“永远不可能。”
说完,他竟然拿起用来剪绷带的剪刀,迅速地往自己手腕上一划。悠然熟悉的红色,从古承远的脉搏中涌出。接着,他像一只猎豹般,以无法阻挡的力量与速度将悠然给压在了床上。
他的手腕,碰触着她的,两种血液混在一起,流在床单上,开出朵朵喧嚣又寂静的花。
“就算是死,我们俩也一起。”古承远的声音安静得不像是从一个活人口中说出的。
说完,他俯下身子,吻上了她的脖颈。古承远的唇,冷得如同聚集了全世界的寒冷,一点点地,冻结了悠然的生命。
悠然仰望着天花板,上面那盏有着墨绿色仿古灯罩的白炽灯仿佛在剧烈晃动着,无声地。手腕处的血管,在突突地随着心脏跳动着,每一下,都是刀割般的疼。
古承远的身子,重得她无法承受,肺部,被压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用着最后的一口气,悠然嘶哑着声音叫出了心内最想说的话:“你个挨千刀没人伦装纯装到被人那啥的屈云,你他妈死到哪里去了!”
在最危险的时刻,悠然想到的人,只有屈云,只是屈云。即使知道,他没有可能会在此刻出现,但如果她要死,在临死前,她也要喊出这句最真心的话。
这最后的嘶吼可算是惊天动地,造成的回声也是非常了得——悠然听见门外的楼梯都在响动。按理说,这回声应该是越来越小,但悠然却发觉,那声音,越来越近,听真切了,就像是皮鞋的嗒嗒声。
几秒钟后,门被撞开,接着,悠然身上古承远的重量顿时消失——某人将古承远拉起,接着一拳将其挥在了地上。
而那传说中的某人,就是脸色比缺了半个脑袋还在蹦跶的丧尸还要恐怖的屈云。古承远也不是弱者,立马从地上站起,开始反击。
双方都是练家子,当即打得噼里啪啦,血沫横飞骨头折断。悠然非常想撑起身来看看这场精彩的打戏,但她的身体在连续的紧绷后忽然得到放松,加上失血过多,一时支持不住,眼珠打个转,晃悠悠昏睡了过去。
没有做梦,所以似乎只是闭下眼的时间,她就醒了过来。睁眼前,悠然便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两种事实。一是古承远被打败,屈云将自己救回。另一种是屈云被打败,并且被种在了后山的树林中,等待秋天去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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