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翻找当年的售房合同,企图寻找蛛丝马迹,最后一无所获。
可是第六感告诉她,魏承轩应该和单思思在一起。
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警方,越是陷入两难的境地她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谢皖江,也就越想躲他。
后来他再提让她搬家的事,她又以巧巧过世不久还有很多旧物没有整理为由,一直拖延到今天。
她以为她这样对魏承轩的事三缄其口,他会怪她,怪她不站在他那边。
可是他没有。
他甚至连她是怎么想的都推测得一清二楚。
她忽然觉得是自己太过狭隘,不识抬举。
此时,她紧攥着安全带,迟迟没有下车的意思。
他也没催。
雨水拍打着车身,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风的呼号。
半晌,她说:“你能等我一下吗?”
“好。”
谢皖江没多问,就安静坐在车里等她,顺便回复了一些关于工作的信息。
窗外的雨时缓时急,车灯照在车前不远处的花坛,已经快到蔷薇花开的季节,那些雨在光柱里飞扬,纷纷落在花苞上,他等了一会儿,随手打开了车载广播。
晚间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又在讲安康集团的案子,他睨了一眼窗外,顾念初依的心情,随手换了一个频道,严肃的新闻播报瞬间变成时下流行歌曲,初依刚好在这时走出单元门,手里拖着一只行李箱。
谢皖江适时推开车门,冒雨帮她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当初依再次坐进副驾驶,他终于一改方才的严肃正经,揶揄道:“怎么改主意了?”
她莞尔一笑:“怎么,你不想我搬过去吗?”
他忍俊不禁,重新挂档、调头,再次驶上了回家的路。
无需多言,谢皖江的一席话足矣解除误会,让初依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这段时间,那条隐于他们之间的沟壑终于被填满。
这场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还不到开空调的时节,因为下雨,房间没有开窗,初依是被热醒的——她被谢皖江紧紧抱在怀里,他睡觉的样子像没长大的小男孩,一条腿缠在她身上,让她错以为自己是毛绒抱枕。
这样的睡姿和他素日给人留下的稳重气质简直判若两人。
因为巧巧的事她请了几天假,今天是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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