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三流电影中的场景,他的真命少年凭空蒸发再也不见,留下的只有瞬间燃烧又瞬间熄灭只剩难耐空虚寂寞的胸膛。
哪怕在那之后他每天、每年,都蹲守在少年路过的小路,在少年问过的小区徘徊,可他都没有见过他。
要是能遇到就好了……要是能遇到的话,我一定会……!
……娓娓地叹息吞没了最后的话语。
直到六年过去。
郎妄在众位学妹的包围下走过校园操场,因那些高昂热烈的呼喝侧头,无意中透过铁网再次见到了当年的少年……
.
天黑了。
郎妄仰头最后看了沉睡着舒野的酒店大楼一眼,兜里揣着房卡转身离开。
他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在大街上停留太久,而是就那么穿了身白大褂,冷着一张阴郁美感的面容兜兜转转走到了一处老居民区。
陈旧的小区没有物业,没有楼梯灯,也没几个人。
零星透着灯光的窗口零星排列,饭菜的油香味在闷热的夏夜飘散,却驱散不了此地的清冷。
洁白不染纤尘的袍角微扬,郎妄停在某栋楼前,在一楼和地下室的铁栅栏门前掏出了一把串在一起的钥匙,打开了门。
“吱呀——”
生锈掉漆的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阴森地回荡在满是灰尘的楼梯口。
浅淡的月光打下来,给毫无血色、仿佛皮肤泛着荧光的男人自笔挺的鼻梁遮出阴影,将能看出外国血统的眼窝衬的越发凹陷深邃……
郎妄浓密纤长的眼睫垂着,水银般的眼珠泛着光。
他走进铁门,回身又将铁门锁上,在黑夜中熟悉的一步步向下踏过台阶,来到了地下室的绿色钢板门前。
那串钥匙又被拿出来,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捅进锁孔转动三圈,将里面黑洞洞好似藏着让人不耻的隐晦秘密的世界呈现在它的主人面前。
和白天气场天差地别的郎妄沉默地看着那片黑暗。
几分钟后,他走了进去。
‘哐’地一声。
铁门关上,房间灯打开。
小小的不足五十平米的昏暗地下室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厕所。
而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间房间的天花板、床头、被子、地毯、甚至枕头和四周墙壁全部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同一个人的照片!
它们目光平静地看着来人。
郎妄勾起唇角,边站在门口脱掉衣服,边轻声呢喃:“舒野,我回来了。”
他说着,把衣服随便扔下,然后走到床边坐下,从枕头下摸索出一条轻薄的男士内衣,双手捧着脸埋进去深深吸了几口。
再抬头时,冷淡阴郁的俊美面容已经粉红。眸光闪烁的模样让他看上去纯情的像个依赖母亲的幼儿,又像个邪恶的恶魔!
“前几天我告白了,但是他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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