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传言传到了怀儒与晚晴耳中,使得他们心下也如滚针毡十分难受。自打从医院出院以后,他们就一直很担心张行知的情况。可是不管电话也好,邮件也好,张行知直接拒绝了与他们联络。
即便没有面对面,没有去感知张行知的心绪,晚晴的心底也知道,依着张行知的性子,这个时候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探视与同情。
他需要清静,需要一个人在孤独的暗色里煎熬,他更是希冀留下最后一份属于他个人的孤独的尊重。对张行知而言,上一次在晚晴、怀儒家中的失误已经让他无地自容。如今要他接受一个风烛残年的结局,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来的难受。
的的确确,此时此刻在未开灯的办公室里,张行知的眼中满是悲切与愤懑。他悲伤于做了一辈子的研究,最后却连自己的身体和大脑都不能控制;他又愤怒于自己终究也成了一个没有用的人,所有的研究项目和未来都被他自己亲手给毁掉了。
偶尔的,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丝光亮,张行知都觉得灼热地能将他的眼睛给刺伤了。以冷静和清醒头脑而闻名的张行知,遇到了人生这辈子最大的坎。他不敢开门,更是不敢面对其他人,门外那一双双急切期盼的眼睛,唯恐都会变成压垮他最后意志的一根稻草。
人生在世几十栽,想想从前发掉的那些文章,想想与克洛伊错过半生的情缘,再想想那些曾经等待着他继续推进的项目和未来新方向的萌芽,一切一切突然变得如此虚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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