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良安慰自己许久，他这个人就怕欠人家什么，他已经欠了顾深这么多了，钱也好，人情也好，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还清楚。
快要挂电话的时候，omega深吸了口气：“顾深，谢谢你。”
电话那头的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热气从他的口中呼出来，模糊了亮着的手机屏幕，“哥，不用和我说谢谢……”
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是我的就足够了。
“真要谢谢的话——哥，你看我一直都叫你‘哥’，但是你只喊我名字，太生分了。”
“那叫你什么？”戚月良发誓，他真的没多想，直接脱口而出，“深深？”
顾深听见这称呼也是浑身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脚底延伸到心口，他咽了咽唾沫，突然提高了声音，“哥，再，再叫一遍……”
“深深深深，这样叫也太小孩子气了吧，”omega笑了一声，“不过还挺好听的。”
“嗯……”
你的声音更好听。
青年侧着身去拿纸，听着对面挂了电话，将身下的狼藉随意清理一下，然后举着黑了屏的手机轻轻一吻，嘴里暗骂：“顾深，你这个疯子。”
“要是哥知道了的话，会不敢过来的吧。”
顾深看着头顶用白色粉刷的墙壁，屋子里还弥漫着散不开的麝香味，床脚的垃圾篓里被他丢进去几个纸团。
“哥，快点离婚吧，要是我忍不住了怎么办啊……”
——
因着昨晚答应了顾深搬到他家暂住的提议，戚月良一大早就去旅馆前台退了房。
旅馆楼下往右手边走过一条街就是和律师约好的咖啡厅，今天倒是没有昨天那样冷了，时间还早，周日的街道上人不多，只有在外头卖早点的铺子还开着。
戚月良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了步子，前面一个拐角处有一个卖粥的老头子，长得很像他上学那会儿经常去买早餐的那个老板，但是他不敢确认，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然而不等他走过去，前面推着小车的老人倒是自己过来了。
“哎哟，还真是戚月良啊，”老人一边打量omega，一边说，“嘿，长大了，越来越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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