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江湖人之力行朝堂之事,倒是打了一个擦边球。既能避开朝中奸佞的猜忌阻拦,又能最快达到目的。
也是难怪这些年来畲维平能够在朝中如此顺利。
“那还有一枚鹿玉,主子可想到当如何了?”
楚天阔却面露坦然之色道:“你忘了我们当初和郡王的约定了。”
“如今圣上终于愿对锦王下杀手,郡王又有断腕之心,主子是打算届时让敏郡王把鹿玉给您?”
楚天阔只是道:“我与敏郡王也算是旧交。不日前劳烦老靳去他那探望,应当不日就能将鹿玉想办法窃取出来了。”
碧鸢想想,这样倒也便利。她看楚天阔膝上药已敷到了时间,便伸手替他揭下,又用布帕为他擦拭干净。
男人一双膝盖上不知为何淤肿紫青,看起来有些可怖。碧鸢替他处理时,手都有些细微发抖,想到方才他还在茶厅对了圣人下跪,心中便是几分不忍。
但说到底,盟主不是软弱之人,这些事情,也不喜欢周围人拿来做同情或怜悯的。他为着战教主付出这样之多,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碧鸢想着又是叹了一口气。
揭了草药,马车厢内中药味弥漫,一时挥散不开,楚天阔看这姑娘愁容,便另又开口:“行了,也不必如此期期艾艾。你这般行事,我还怎么放心将来将北斗盟悉数交予你手里。”
碧鸢垂下头去:“盟主说笑?碧鸢一介女流,怎敢担如此大任。”
“你这般说法我就不高兴了。”男人斜倚在靠垫上,目光不经意间打量到女子手腕上的那只镯子,稍露出笑容来道,“对了,你和流枫的事情怎么样了?”
“盟主!”
听姑娘数落一声嗔,楚天阔也是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若是能够寻到好人家,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可怜了你需跟随着我四处奔波。若不是思量着流枫在我师父那儿藏不住话,我倒也想把他也带过来呢。”
“您啊,就是喜欢调侃属下。属下还羡慕您与战教主的那番情深不寿呢。如若天底下也有一个这样为着我生死不惧的人,我死也瞑目了。”
“你方才还叫我不必调笑你。你倒是用此事调侃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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