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不如说,是为着谢环。
碧鸢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北斗盟的下属进来了。
“等马车一出,便会有人去通知谢道人与老战教主。方才已让人去叫瑶光了,这会儿应当就在车上等您。”
楚天阔站起身,双腿依然不良于行。这是那日跌入玄宫之中不知是撞到什么地方给弄伤的,原以为只是小擦伤,但几日都没见的好,就有些奇怪了。
膝上有伤的事情,谢环等人是知道的,但是楚天阔并不想叫谢道人着急,便让瑶光一直向那边隐瞒着伤势,免得到时候道人拦着他,不让他往湘南去。
有人小心搀扶从后山出了山庄,山脚下,墨色马车已静候着。此次一去,随行依然是北斗盟的人。过两个月是武林大会,楚天阔不能不去,因此此次西行,也有诸多顾虑。
到了湘南地界,到时还需赶回中原,一来一回浪费不少时间,如今楚天阔武功恢复,正想着如何能将此事以最短时间解决。
碧鸢也替他想过此事,后与北斗盟中的几人细思量,五年一届,至今日往后再拖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毕竟四方动乱,武林之中几大门派早因为朝廷的一番作为忙得焦头烂额,怕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武林盟主身上来。
各自既然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只消给个台阶叫众人能自己下来就好了,也就能省去那些个繁杂诸事来。
楚天阔由一旁下属帮扶着上了马车,车中瑶光与他点了点头,便转身从药箱中取出针箧来。原本同样为楚天阔施手救治的还有庄中的老医师,但想着他若诊脉,有什么事一定会如实告诉老太太,楚庄主便没怎么让他参与进来。
毕竟还是不希望老母亲担忧。
瑶光擅针灸之术,他施针时一改平日散漫态度,每一针都扎的精准认真。
“盟主,属下以为您膝上伤口怪异。”
终于结束漫长治疗,马车也已经行出了数里。车行走时常晃动,瑶光仍能不受影响,这点确实令人佩服。
看年轻的医师收了银针,又拿白帕沾了草药覆在了楚天阔的膝盖上。
“髌骨之内水肿越发严重,如若一直颠簸,针灸效果也并不会好。我还是觉得,您这般上路实为不妥。”瑶光脸色看来并不算好,这样上路,他本就不赞同。青年不单单是北斗盟中楚天阔的下属,更是一个医者,“再者您到达湘南之后,需动手与战教主对峙。届时您如若膝上有伤,只怕会出什么意外。”
“瑶光,我耗得起,战蝉耗不起了。”
“可是您的伤……”
楚天阔打断了他:“就劳烦你再多想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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