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做个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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眭筼把头扭开,谁料手一扬,竟把那盘子打翻在地上。眭宁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便瞪着眼,一把拉过眭筼,威胁道:“我好心赏你肉吃,你不领情。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把那地上的肉吃了,我就饶了你。”

眭筼看着盛怒的眭宁,眼里蓄满了眼泪,抓住眭宁的裙摆不停求饶。睢宁站在那,一动不动,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眭筼爬在地上,把地上的肉捡起来,全部塞进嘴巴里,一脸狼狈不堪。

眭宁看到那个跪拜在地上,向自己臣服的女人。她一手的油渍,瞳孔没有了往日的颜色,脸上一片戚戚然。她的心情忽然特别好。

“这才乖嘛,我的好妹妹,姐姐给的肉好吃吗?”

“好吃,姐姐给的肉怎能不好吃”,睢宁低着头,强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再想要挣扎。

“这肉虽是好吃,但是啊,妹妹,昨天你送我的那只小黑猫忽然就不见了,我寻了许久,也没有着落,对不起啊,这肉就当是我的赔礼。”眭宁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对着眭筼柔柔一笑。

“没事,一只猫而已,长姐不必在意。”眭筼微笑着,从容淡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眭宁走后,眭筼抠着自己的嗓子眼,不停干呕,身子也痉挛了起来。眼泪混着鼻涕,逐渐淹没了她的心城。

第二日,眭筼穿上火红嫁衣,珠环佩玉,只是一张蜡黄色的脸蛋和这种喜庆的日子,极不相衬。

“眭筼,你以为你去王府是过好日子吗?你去了,自然会明白,如今这眭府上下,待你有多良善。”眭宁一贯的假笑,完全撞破了眭筼最后一丝期盼,原来,这一切,从来没有变过。

一顶小轿,晃晃悠悠进了王府,只是没有想象的喧闹,平静得像是过去的任何一天,像是一颗石头扔进了淤泥地里,泛不起一丝涟漪。

“你就是眭筼,相貌倒还行,只是脸色有些不好。”面前那人粗暴地掀了帕子,一脸玩味地看着眭筼。

眭筼心想,这个应该就是自己的夫君,八王爷府上的总管,王仁吧。待她抬头仔细时,却差点昏阙过去。眼前这人生得猥琐粗鄙,牙齿污黑,塌了一半的鼻梁上长着一颗长毛大黑痣,身材矮小,年过半百。

原来,这就是自己日日祈祷的希望,真是够了。

“小娘子,你看这天色已晚,不如早些歇吧,”王仁一脸下流的表情实在让眭筼恶心,眭筼不愿意靠近。王仁便强撕了眭筼的衣物,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把眭筼捆在床上之后,又从瓶子里倒出几颗药丸。一夜间,王仁不停用鞭子抽打着眭筼,眭筼始终强忍着一声不吭。

第二日起来,眭筼早已伤痕累累,半条命也已经没有了。王仁拿了几瓶擦伤药要给她涂上,眭筼下意识地躲避。没想到王仁竟然发怒,抽了眭筼几巴掌,漂亮的脸蛋上顿时多了几个鲜红的掌印。这一日,王仁没有给眭筼吃食。

“仲裁,你可会换脸”沈亚摘下面具,脸上那道疤,从额角贯穿到脸颊,是浴血后的图章。只是,这般容颜配上这道丑陋的疤痕,总是有些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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