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恕罪,这个无法做不到。”张刺史先是挺直腰板,双手抱掌前推,身子磬折,没有起身。
窦安定定的盯着张刺史的背脊,脸上阴云密布,讽刺道:“并州自上而下个个都是有趣至极啊!”
张刺史岿然不动。
“我和张老太公也算昔日同僚,多年未见,今日拜访一番真是难啊!”
窦安心中涌上一丝不耐,直接绕过张刺史,大步朝后院走去。
张刺史急忙跑到窦安面前,拦住他,急声道:“使君,您不可以这样做!”
窦安冷哼:“不可以怎么做?”
阿哔和阿浪拔出别在腰身的弯刀,刀声如鼓打在张刺史的心头,刀身在阳光下发出冷冷的光。
“那么多年没见,窦大都督还如当年那般血气方刚。”
瘦弱的张老太公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步而来。
“父亲。”张刺史赶紧迎上去。
张老太公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紧。
“在我看来,老太公还是宝刀未老啊!”窦安笑道。
张老太公不理会他话中的讽刺,看着那两把明晃晃的大弯刀:“老夫活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客人带如此新奇之礼登门拜访。”
窦安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两人将刀收了起来。
“那老太公可要好好活着,这世间新奇的事情多着呢,可都要好好瞧上一瞧。”窦安笑的更为开心。
张刺史的拳头蠢蠢欲动,试了几次都想举起来,但都被老太公的眼神制止了。
“借你吉言。”张老太公眼睛清亮无比。
……
……
胡大静坚持贯彻偷偷摸摸路线不动摇,一路畅通无阻摸到了松青院内。
院内静悄悄的,阵阵微风拥抱着花香。
虽说在院内没有见到人,胡大静还是佝着腰用尽躲藏之术猫到了卧房窗下。
这窗门紧闭,也不知道张郁森这小子最近在做些什么?
想了想,胡大静舔了舔手指,试图戳开窗纸,好家伙,很牢固;再舔一下,很稳固;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
结果,口干舌燥就算了,手指头都快累断了,也没有捅开。
胡大静在心里破口大骂,丧心病狂的电视剧把她当傻子耍,这糊窗的纸,除非她的口水是硫酸,要不累死八辈子都捅不开。
她反身靠墙,踌躇了半天,思考了好大一会儿,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森说傻话。
想到自己以后要是真嫁给了张郁森,一天到晚光听他自恋估计就要三百次,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胡大静认清了现实,除非张郁森消失,这个世间才会安宁,否则是逃不过他的唠叨。
要不是为了六书先生的事情,她宁愿用每天少吃三碗饭来换取一辈子都不想看到张郁森。
胡大静攧手攧脚先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闭上一只眼睛贴着门边朝屋内瞅去,屋内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到。
胡大静缩回脑袋,暗自寻思着,不对呀,这大白天的,屋里怎么可能会是黑呢?
再次伸头,继而兴奋道:“这次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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