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不再坐着宋燎，周惜上晚自习更加不专心，不是和乔深在方格本上下五子棋，就是自己在草稿本上默写歌词，反正画画写写，就是没一个字儿写到作业本上去。
谷思源借机抓过周惜好几次小辫子，给他扣过几次小分，周惜算了一下，估摸着宋燎可以帮他都赚回来，也就懒得去和谷思源理论。
“宋燎这张拍得也太傻了。”乔深看见周惜藏在笔袋里的那张拍立得，笑道，“你们也没重新再拍一张。”
“拍了的。”周惜把那张照片拿在手上，“被宋燎抢过去了。这张也挺帅的啊，哪里傻了。”
“那是他颜值撑着。”乔深偷笑，“他像是上个世纪第一次用相机自拍的人。”
“你懂什么。”周惜白他一眼，看着手里的合照，忍不住又笑起来。
“周惜。”
谷思源的声音一响，周惜汗毛都立了起来。
本以为这次也是喊完之后扣点分就结束了，结果谷思源忽然走进教室，抽走了周惜手里的照片。
周惜腾地站起来：“谷思源，你做什么？”
“开小差，没收东西，怎么了？”谷思源和周惜差不多高，咄咄地盯着周惜。
周惜嗤笑，还没回话，谷思源就又开口道：“你到走廊上清醒清醒吧。”
一旁的乔深怒道：“谷思源你当你老几啊？”
周惜也觉得无语，转念想到姚郑国整天因为纪律分而愁眉苦脸的模样，他忍了忍：“我出去站完这节课，你不扣我分？”
谷思源想了一会儿：“行。”
“不行。”
宋燎写题写到一半钢笔没墨了，想回来换墨水，就撞见这么一幕。他挡在周惜面前，不让人去到走廊上，又对谷思源伸出手掌：“照片。”
谷思源先前一直不敢和宋燎碰上，这回被宋燎的气势震得有些露怯，但也没把照片拿出来。
宋燎没什么耐心：“你给不给？”
等不到谷思源的回应，宋燎带着周惜找到了教务处。
教务主任方沛山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正对着电脑打盹呢，忽然被震天响的敲门声惊醒，他抬了抬眼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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