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被整齐地堆放在客厅角落，周惜刚吃过饭就迫不及待地坐到地毯上，一边拆一边嘴里念叨着“这是乔深送的”、“这是谢思文送的”……
“宋燎！”
宋家父母不在家，周惜一嗓子从楼下喊到楼上，穿越了厚实的墙壁和木门，把宋燎喊了下来。
宋燎正因为数学竞赛头疼着，下来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旋转的函数和模组，只用眼神询问周惜为什么喊自己。
“你都没有给我买礼物吗？”
周惜眼巴巴地问他。
宋燎脑袋里算到一半的数字像烟一样消散，他“啊”了一声，大步流星地回房间找出了装着拍立得的盒子。
盒子被橘色的磨砂纸精致地包装好，宋燎见到这个颜色，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周惜兴奋地接过盒子，却被宋燎抓住了手腕。
“别动。”
宋燎温热的鼻息忽然喷洒在周惜的后颈，周惜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宋燎没闻到昨天闻到的那股柑橘香，有些失望地退开了。
周惜微张着嘴，脸和脖子都是前所未有的红，他不敢看宋燎的眼睛，甚至不敢问宋燎为什么这样做。心跳得像是在放烟花，又像是在打鼓，周惜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欣喜多一点还是忐忑多一些，在宋燎面前来回踱着小碎步，不知道是要去哪。
宋燎忍住笑意，揽过周惜的脑袋，乱揉一气：“想什么呢。昨天闻到了没闻到过的信息素，以为是你身上的，就想确认一下。”
周惜莫名松了一口气：“我怎么会有信息素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会突然分化。”宋燎轻描淡写地说，“你自己最近有感觉有什么异样吗？”
周惜眨眨眼，说了个谎：“没有。”
“嗯。”宋燎点点头，“万一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我说。我先回去看题了。”
周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宋燎说了谎，他重新呆坐在地毯上，想了很久，关于自己说谎的原因，关于宋燎做出那个动作时自己没来由的心慌。
他并不想变成一个Omega，尽管他知道他的父母很期待这个结果。
周惜忽然想起乔深之前说不想做被信息素支配的人，他觉得自己大抵也是如此——他很害怕宋燎对他做出那样亲昵的动作是因为信息素，而非出于对他本身的喜欢或爱。
十七、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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